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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後才長嘆了口氣。
“我還是傷害到他了……早知便該讓他完全置身事外。”
“你繞不開他的,橫不能又拿你那剩下少得可憐的神力,強行與尚未摸透的毒性抗衡……你還真想讓我像允諾盛十鳶那般,用我的鬼火祛毒?”
熾觴冷哼一聲,拍了拍少煊的肩膀,似是安撫。
“你已經把對他的傷害降至最低了,處處為他考慮,還要如何再周全啊。”
熾觴在門口外替少煊把風,她獨自進入院內取劍鞘內的眼淚。
盛十鳶等候已久,自放出訊息後一切都是未知的,誰都不能對律玦的決定有十足的把握。
但盛鈞儒被熾觴和大柯送來時,她至少能肯定,少煊履行了他們之間的承諾。
而盛鈞儒那副誰見了都心疼的模樣,就像是根根銀針紮在了她的心上。
那是她看著長大小心呵護的弟弟啊,即便第一次知曉了他的真正身世,她也從未否定過她是自己弟弟的事實。
他們盛家上下都對他寵愛有加,不會因為任何既定事實而改變。
等來少煊和熾觴時,她便深知事情已塵埃落定——水墨夫人有救了。
兩人交接眼淚時,相顧無言,但眼神的交流已勝過一切。
“把盛鈞儒抱出來吧,別再哭昏過去,給他弄點吃的。”
少煊不耐煩地交代完,便轉頭離開,想去陪陪律玦。
“真把我當下人使喚了!”
熾觴嘴上抱怨著,但身體還是很實誠地喊上大柯一起幫忙。
*
律玦睡眠一向很淺,其實少煊離開時,他多少有些意識。
可不知是覺得乏了,還是想就此逃避,閉著眼睛不願清醒。
自己兒時在雲繪宗飄零而疼痛的記憶卻歷歷在目,如何都揮之不去。
他彷彿又墜入了噩夢的深淵。
像是當時喚玶對他失控的繪夢,他伸出手卻什麼也抓不住。
耳邊的聲音漸遠,在一片遙遠的死寂裡,他連自己的心跳聲都快要感覺不到了,又讓他如何逃脫。
不知過去多久,他彷彿已經失去了所有知覺,而神態反倒從容了。
如果就這樣安然沉睡,也算得上差強人意。
“阿玦?阿玦!”
是什麼聲音突然打破這死寂?
律玦渙散的意識一點點清晰,那聲音他再熟悉不過。
從未有人如此喚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