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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僵持不下的訊息,今日便就此作罷。
盛鈞儒隨大柯將喝醉的律玦揹回少煊處,此時盛曦和和盛十鳶已經離開了。
“怎麼還喝了酒。”
少煊的語氣裡有些責怪,再加上剛剛與盛家二人的爭執,讓她現在看盛家的誰都非常不順眼,接過律玦便下了逐客令。
相識多年,律玦幾乎從不喝酒。
少煊知道他的酒量,也不從讓他沾一點。
除非他自己心情大好或異常低落,今日想必是後者。
律玦是多麼敏感的孩子,他怎麼會沒有任何察覺呢?
他只是不願意承認,和自己一樣在逃避、在裝傻罷了。
這麼多年的傷害唯有他一個人面對,可需要他時卻想要那樣輕易的挽回。
——這不公平。
少煊想起第一次見到律玦時的模樣,他是那樣瘦弱,那樣遍體鱗傷。
可那時,他所謂的血親又在何處呢。
每逢佳節,盛家人其樂融融地歡聚一堂,何時想起過有這樣一個孩子,在被生下的第二天便被丟棄,而他又如何度過這無比黑暗而孤獨的歲歲年年。
他們沒有資格選擇是否被接納或承認,這不是他們懺悔和彌補的方式,而是寬慰自己的心安理得。
律玦缺失的從來不是物質的富足,是心靈的救贖。
可這份救贖,是她少煊小心翼翼呵護而來,而不是他們居高臨下的賞賜。
“阿煊……”
她在憤憤不平中聽到一個破碎的聲音,那是她的愛人在呼喚自己。
“我在,阿玦……我在這裡,別怕。”
少煊心疼地將他摟在懷裡,一隻手輕輕拍打在他的胸口,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捧著他冰冷的臉。
她突然感受到一股熱流,而此時,她的心也隨之痛苦地顫抖著。
——那是他的眼淚,是他被拋棄、被欺凌、被剜心時,也倔強地不肯落下一滴的眼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