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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如果您能再耐心一些,也許情況會有改善。”
“她就是太講道理了。”他嘟囔了句,“別人的事那麼上心,簡直愚蠢!”
他在前面昂首闊步,俞繞良在後面陪同,悶著頭想:說一千道一萬,還是在吃白寅初的醋。所幸少夫人從醫院出來直接去了理髮店,要是中途和姓白的吃飯喝咖啡,那估計要天下大亂了。二少現在雖在空軍署,將來總歸要接大帥的班。他在軍事上掌控大局的能力很強,個人感情卻處理得一團糟。彷彿一具身體裡面有兩個靈魂,一個已經巍然成山,另一個還是思想幼稚的孩子。
“我總算沒有虧待她。”他自言自語著,“結婚以來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外快和一半薪水都交給她,還要怎麼樣呢!”
俞繞良突然冒出來一句,“如果全部交給她呢?”
他回過身來,表情不可思議,“什麼?”
俞繞良忙掩飾著咳嗽一聲,“我是隨口一說,場面上行走,沒有錢是斷不能的,總不好喝杯酒還要同太太要錢。那麼……我這就去把人撤了。”
他想了想,豎起一根手指頭來,“陏園的人留著,安全還是要保證的。橫豎她不常出門,外圍的撤了也沒什麼。”
俞繞良應個是,“二少散步不要散得太晚,畢竟是在寘臺,叫夫人擔憂不好。再說少夫人定然也在等著您,夫妻沒有隔夜仇,吵過了,哄哄也就過去了。”
道理人人都懂,可是相處起來又是另一番光景。他擺了擺手讓他退下,自己往前蹉了幾步。再回過身看帥府,雪白的牆頭掩映在枝葉間,從這個角度恰好能看見他們臥房的窗戶。八字式的窗簾已經放下來了,視窗黑洞洞的,她大概下樓了,或者一個人坐在昏暗裡生悶氣。不管怎麼樣,她對他無所謂的態度讓他心寒。他承認以前荒誕,但是自從有了她,他十二萬分的忠誠甚至超過對帽徽上的青天白日。可惜她不懂,自己又下意識的要觸怒她,想從她的驚慌傷感裡找到慰籍,然而沒有。她不在乎,只是叮囑他擦乾淨嘴,真是莫大的悲哀。
他晃盪了一圈,最後還是回到官邸。他父親坐在沙發上翻晚報,看見他,拍著膝蓋道:“華北局勢不容樂觀,當早作準備。軍火是充足的,眼下缺的是經費。提前籌措,有備無患嘛。”
調兵遣將沒法不計成本,這筆錢南京方面申請不下來,現在是各顧各,他們這裡唯有自己想辦法。
良宴倒不著急,“楘州商號雲集,安排兩場義賣義演,湊個十幾萬現大洋應該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