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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過後,秦氏便跪在他跟前,哀哀慼戚地訴衷情,道,“奴傾慕郎君許久,自知身份卑賤,不堪為配,不敢奢求什麼,只求常伴郎君身側……”
兄長因此氣得生了病,待她入了江府後,便與她斷了往來。
秦氏這麼說,江永陵也想起舊事,多少生了點憐惜,道,“不必按了。你自己還生著病,也歇歇吧。可叫大夫瞧過了?”
秦氏抬眸一笑,順從地收回手,“不過小病罷了。大夫道是受了寒。大約是妾夜裡翻身多了,著了涼了。”
睡不著才會翻來覆去的。秦氏這般說,江永陵又不是蠢人,自然聽得出她的言下之意。心下明瞭,秦氏這是借病邀寵。枕邊人有點邀寵的小心思,江永陵倒並未因此動怒,反而覺得有趣。
就似幼時母親房裡養的貓。他摸一隻,另一隻便過來搖尾乞憐,一副爭寵的樣子。女人於他,也是如此。
江永陵並未順著秦氏的話往下說,只道,“若是覺得冷,便多點些炭。”
秦氏看江三爺不接自己的話,心裡一陣失落,卻打起精神來,繼續道,“是,多謝爺關心。”說著,頓了頓,彷彿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江三爺抬眼,“怎麼了?”
秦氏踟躕了片刻,沒有開口,只搖了搖頭。江三爺皺眉,看向一旁伺候的丫鬟月茹,月茹被江三爺一看,便立馬跪了下來,一五一十地道。
“回主子,姨娘不許奴婢們多說。”月茹咬了咬唇,支支吾吾地吐了一句。
江三爺看了眼一同跪下去的秦氏,冷冷地道,“說。”
月茹便不敢再隱瞞了,結結巴巴地道,“……不知為何,這幾日送來妙馨院的炭,不是潮的,便、便是些散的松枝炭。”
她說完,秦姨娘便立馬柔聲道,“都是些小事,不值拿來勞您。許是下頭人做事馬虎,妾省著些用,便也夠了的。”
她說著,等著江三爺開口,抬起頭,卻見江三爺面上不見半點怒色,很是冷靜,當下有了不好的預感,心裡一個激靈,她張了張口,還不等她說什麼。
就見江三爺面色冷漠地開了口,“既夠,那便省著用吧。你一個姨娘,吃穿用度,總不能照著正經主子來。”
這話未免太過誅心,秦姨娘面色一白。
江永陵卻沒了剛才的憐香惜玉,穿靴起身,道,“你既病著,便好生養病吧。對了,還有這丫鬟,不懂規矩,明日便發賣了。”說罷,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去。
江永陵不介意秦氏有點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