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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半死不活的魚面前,她自覺還是經得起摔打的。
原以為雲月又會因她這番話感激涕零,結果並沒有。他看著她,若有所思,“長情可是因為我的年紀,才不願接受我?或是這少年的樣貌,讓你認為我只是個孩子?”
又來了!長情很苦惱,如果留在淵底必須每天討論這個問題,那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喜不喜歡,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決定的。她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對於情情愛愛的玩意兒,由來都覺得可笑。大約是窺探帝王的感情世界,窺探得太多了,對男人基本失去了興趣。一個底層毛神,卻有清高的心,反正她是不會踏進紅塵的。
細看這少年,聰明絕頂,但聰明人大多無情。現在的孜孜不倦還是因為年輕,等再活個千兒八百年的,自然對愛情失去興趣。
她不接他的話,仰頭朝外看,“雷神剛走,應該不會這麼快又折回來的。我得上去看看龍脈,放走無支祁已經是大罪,龍脈要是有了閃失,那我就徹底完了。”
雲月還是攔住了她,“你為何總想著要走,是我慢待了你麼?岸上不安全,何必冒那個險……”似乎自覺語氣過重了,忙就此打住,轉而四下打量室內陳設,笑道,“你不是嫌這殿裡顏色太單調嗎,我打算命人重新佈置。你喜歡什麼樣的?將簾幔換成水紅的,再把門窗塗上金漆,可好?”
他的寢殿,卻要按照她的喜好佈置,她又沒打算和他同住!這孩子的做法真是越來越匪夷所思,雖然那張臉極盡可能地呈現了世上最清雅的美好,但長情還是切切實實感覺到了不安。
現在回想,似乎從上元那晚燃燈相照起,就跌進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裡。淵底是個異世,精魅善於惑人,淵海君的殷勤相待總透出一種莫名的詭異感,不會是想吸她的道行,以助自己修煉吧!
長情怕鬼,也怕心機深沉的妖。真要如此,那她豈不是會成為第一個被妖吸乾的神?在神話時代永生永世遺臭下去?
她心頭蹦了蹦,勉強堆起假笑,“不用興師動眾,我不過借住幾日罷了。這水府大得很,你另給我找間屋子,我總不能老是霸佔你的床,讓你在席墊上過夜吧。”
雲月不查她的用意,只當她是不好意思。自己想想也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惹她不自在。他赧然,“是我考慮不周了。雲橋那頭有間屋子,我以前常在那裡小憩,用品也都齊全,等用過了晚膳,我送你過去可好?”
心想事成,當然一千一萬個好,長情最後還不忘誇讚兩句:“雲月真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