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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給他包紮的時候,沈靳之就一直在想向程沐則解釋的說辭,甚至還產生了拖延一段時間再回去的想法。
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原本遠在津松的人居然就這麼出現在了他面前。
沈靳之背過自己受傷的那隻手,袖釦隔著幾層紙巾壓在手心裡,依舊清晰得硌人。
他儘量從容地上前半步,問程沐則道:“你怎麼在這兒?”
“這句話不該我問你嗎?”
一句反問壓過來,登時砸得沈靳之啞口無言。
他注視著程沐則,目光卻下意識躲閃渙散。
直到,他看見困在程沐則眼眶邊緣的那滴淚悄然滑落。
淚痕在光線的作用下格外明顯,連同散碎的淚珠一起,冰涼地覆在沈靳之心口。
他無措地安慰著程沐則:“我沒事的,本來都不要住院的,算是配合警方做傷情鑑定才辦了住院手續,就傷了手腕,做什麼都不耽誤,真的。”
沈靳之大概不會有比現在更慌亂的時候了,他匆忙解釋著,根本顧不上言語間是否存在邏輯。
一直站在幾步之外聽熱鬧的阿姨探過來插了句嘴:“哦呦,小夥子,你做處理那陣我都看到了,那麼深一道口,回家萬一感染了怎麼辦?外面又沒有世界急著你拯救,就聽醫生的話老老實實待在醫院裡嘛。”
沈靳之偏視過去,無奈地合上眼。
當場被打臉,沈靳之百口莫辯。
猝不及防地,他手腕一緊。
程沐則從門口進來,拽著他走出了衛生間。
沈靳之順著程沐則的力道來到床邊,倚坐在床頭。
程沐則不說話。
病房裡消毒水的氣味乾燥地傳進鼻腔,沈靳之一下一下地瞟著程沐則,伶俐的口齒在此刻遭遇了滑鐵盧。
程沐則拿起桌上的一次性紙杯,倒了杯溫水遞給沈靳之。
沈靳之接過紙杯,“阿夏”的稱呼還沒說出口,程沐則就搶了先:“今天我要是不來,是不是等你好了我都不會知道你受過傷?”
沈靳之指尖輕動,指紋與紙杯的摩擦聲細微,與那句詰問摻在一起,沉重地壓在他的心口。
他想過一切後果,偏偏忘了半點不知情的程沐則會為他擔憂。
身旁,程沐則向他伸出手:“我看看傷。”
沈靳之不想他再難受,便婉拒道:“全都包上了,哪還能看得出來?”
程沐則卻不吃他那套,直接繞到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