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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上的涼意抵消著他身上因羞憤而源源不斷產生的熱氣，試圖鎮靜他的情緒。
這時，程沐則的手機響動起來，那是秦逸的來電。
“祖宗，你在哪啊，還在酒吧裡吧？沒被哪個GAY給騙走吧？”
“……”
走是走了，但不是騙，說是他胡說八道騙走了別人還差不多。
“你到底在哪兒啊？這可是GAY吧，你別什麼人都信。”
被秦逸反覆提及的“GAY吧”引起了程沐則的注意，他背脊一僵，思路溯源到了一個極為重點的問題上。
——沈靳之怎麼會出現在GAY吧裡？！
另一面，沈靳之接到了萬衛鐸的簡訊。
內容十分簡短：「沒事吧。」
看見資訊，沈靳之回了通電話。
他開啟擴音，隨手放下手機。
他從冰箱裡取出冰塊放進酒杯，又倒了小半杯酒，任煙黃色的酒水反覆沁染杯內的冰塊。
電話那頭很安靜，似乎是在等他先開口。
緩和了片刻，沈靳之才問道：“你客戶呢？”
“他遲到了，沒什麼誠意，我就直接走人了。”
“是我的原因吧。這樣，地址發我，明天我抽空去一趟他公司。”
“真不是。”萬衛鐸具體說道，“他遲到後我打了個電話，但他的態度很傲慢。我嘛，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還至於差他那一筆生意嗎？”
萬衛鐸接著說，音量卻明顯小了很多：“酒吧那事……我剛換的那個新助理啊，我是真沒想著他發個飯店的定位能發成酒吧，小程那邊沒誤會你什麼吧？”
沈靳緩緩吐出一口氣，拿起酒杯，喝掉杯底的一層酒。
“沒事。別苛責你助理，他剛來，給他點容錯空間。”
沈靳之點亮螢幕，結束通話了和萬衛鐸的通話。
他低眸，指尖輕撫過腕間的袖釦。
一次又一次。
秦逸聽說程沐則回了家，長鬆了一口氣。下一秒，他卻得到了一個爆炸性的訊息。
“你在GAY吧裡遇見了沈老師？？”
程沐則頓了頓，確認式地回覆道：“對。”
接著，程沐則自言自語地繼續說：“沈教授不會是喜歡男的吧……”
這個結論一經出口，程沐則自己都嚇了一激靈。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之前總在人家面前晃來晃去，何止是“不太妥當”四個字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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