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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別的地方,主業怎麼可能學得好,以後管理公司是用你的破相機砸服員工嗎?”
程沐則強忍住胸口的怒氣,盡力心緒平穩地說著:“父親,我說過很多次,攝影是我堅持了十幾年的事。您改我志願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念在母親遺願的份上也可以繼續學下去,但逼迫我放棄自己熱愛的東西,那不可能。”
“不可能?”男人重哼一聲,“我非找人砸了你那堆破銅爛鐵不可!”
程沐則的情緒越發難以控制:“不是都砸過一次了嗎?現在我手裡的每一樣東西,除了母親留給我的,都是我自己賺來的,您又憑什麼動?!”
“她買的?她從前也不過是個靠我養活的家庭主婦,還不是花我的錢!”
“不是!”程沐則憤怒地低吼著,“母親是個作家,她花的每一分錢都是她努力的成果。”
“行!”男人氣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現在就停了你的卡,看你還能不能犟得起來!”
“自便。”
程沐則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甩在桌面上。
宿舍裡沒有人,一盞檯燈照亮的方寸之地顯得極為壓抑。
屋外的雲層越積越厚,風忍不住嘆息出聲,哐哐地砸在脆弱的玻璃上。
程沐則頭也不回地離開宿舍,又衝出校園,漫無目的地在街道上游蕩。
悶窒的雨水傾盆而下,程沐則不想避雨,甚至自私地想雨下得更大一些,最好能洗掉腦中的一切。
關於在醫院見到母親的最後一面,關於錄取成功後他才知道自己的志願被篡改……
雨水打透他薄薄的衣衫,黏膩地沾在他的面板上,帶起強烈的束縛感。
衣物裹緊他身上的每一寸面板,程沐則卻無法在街上脫掉它們。
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的液體從唇縫灌入口腔,霎時間,苦澀四溢。
雲層裡閃過幾道暗雷,終究只悶響幾聲,未得釋放。
程沐則不知不覺走進一個小區,又下意識上了樓。
淋透的衣服哩哩啦啦地滴落著雨水,在灰色的樓梯上留下歪歪扭扭的水痕。
最終,他站在了其中一戶門口。
猶豫良久,他還是敲響了門。
但,沒人應。
一連幾次,一次都沒有回應。
程沐則不死心地繼續敲門,終於在一聲聲走廊的迴響中絕望。
滂沱的大雨還在下,程沐則靠著門板向下滑。
他抱住自己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