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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些特殊的“遺留物”更值得一提。
從我閉著眼睛也能輕鬆分解一把陌生槍支的身體慣性來看,誰也猜得出我以前也是個活在槍林彈雨中的人,警察、軍人、傭兵、生存遊戲愛好者等等之類的,我的身上有些疑似刀疤或隱隱作痛的彈痕,想必我的身體表層忠實地記憶了過去,但我的精神卻遺忘了一切。
“或許你該慶幸。”
“慶幸?”
“上帝一定是憐憫你的過去,把你紮根在記憶裡的罪孽拔起,讓你可以沒有包袱地活下去。”
記得在慕尼黑的醫院裡,那個剛從學校畢業的精神科醫生是這麼跟我說的。
我很懷疑那精神科醫生是不是搞錯了自己的職業,那些聽起來娘炮要死的臺詞理當出自神父的臭嘴,而不是寫在我被規定的診斷報告裡。那是幾年前的事了。
說到上帝,有沒有上帝我當然不清楚。
如果有,我很清楚上帝肯定不是站在我這邊。真正的罪孽,從我記憶消失後才要開始。
比如說,過去我在一個泰國黑幫大哥底下幹過一陣子集團殺手,就是那種幫會有仇家就叫人拿一張報紙包一把爛槍給你跟你的拍檔、要你們走到酒樓裡、朝裡面講話最大聲的那個豬頭身上轟幾槍那種低階殺手。
喔喔喔喔喔喔我是幹了幾次,但不管怎樣我都有一種大材小用的感覺,不,是一種老虎被狼差使的墮落感,這不對,這一定不對,我一定不是那種見鬼了的爛貨色。
我得花點時間對著這支錄音筆記錄這一切。
chapter 3
既然提到了曼谷黑幫,就從三年前開始說起吧。
那一個晚上,我在曼谷剛下過雨的鬧市街區等著。
都過了那麼久,我當然忘記那晚目標叫啥,姑且就亂叫他“豬頭哥”好了。但他肯定不叫豬頭哥。我們坐在車上吞雲吐霧,假裝是兩個正在挑選路邊妓女的無聊男子,眼睛則不時望向斜對角的那間脫衣舞酒吧。
豬頭哥就在裡面喝酒摸奶等我們進去把他幹掉。
“火魚哥,我想你以前應該是當差的。”
當時跟我一起被幫會僱用的殺手小熹突然這麼說。叫他殺手真是恭維他了。
“當差的?”我看著那間脫衣舞酒吧,門口坐了兩桌有些醉意的保鏢。
“把槍摸得那麼熟,差不多就是當差的吧?而且還是特勤小組之類的高手,不然,一般條子哪有那麼厲害?是吧?”小熹有些不安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