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褥席子搬到門口晾曬,又將屋子裡裡外外打掃了一遍,同樣淋到雨的兩把破椅子、一箇舊木箱子也被他搬到了外面。
這個家真真是一貧如洗。
兩床被褥都硬邦邦的,明顯不是淋溼的緣故,而是用了太多年,棉絮都已經板結了。估計就算沒淋溼也暖和不到哪裡去。
一箇舊木箱子是父女倆共用的,除了為數不多的幾件衣服,就是一些不值錢的雜物。
不過沈紹元在裡面找到了幾張被保管得很好的小紙片。小紙片上“畫”著幾個人,一張是一對夫妻與兩個孩子,一張是兩個少年男女,一張是一對夫妻抱著一個女童。
沈紹元知道,這些小紙片並不是畫,而是一種叫照片的東西。
第一張照片是“他”夫人幼時的全家福,那對夫妻是“他”的岳父岳母,少年則是“他”的大舅子。第二張照片是“他”夫人和大舅子長大些的合照。第三張照片則是“他”、夫人和年幼時“沈茉兒”的合照。
讓沈紹元感到詫異的是,“他”夫人的模樣竟與大涼時他那位華年早逝的王妃分毫不差。
明明岳父岳母、大舅子還有二嫂、三嫂都與大涼時截然不同。
沈紹元唏噓不已,拿著照片給沈茉兒看:“不止模樣一樣,神態動作也相似,不過你母親除了身子弱,一輩子沒吃什麼苦,瞧著比這位娘子要明豔幾分。”
沈茉兒幼年喪母,對母親的印象都來自沈紹元親筆所繪的畫像,不過畫像畫得再好,也比不上照片的真實,照片就好像是被天道擷取的一段浮光掠影的時光。
沈茉兒手指輕輕碰觸了下照片上的人,哪怕知道這人其實並不是自己的母親,卻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改天咱們也去縣城照上幾張這個照片。”沈紹元不想女兒傷懷,很快將照片收了起來,樂呵呵道,“這地方也是奇怪,百姓瞧著也不富裕,卻能享受許多大涼王公貴族也無法享受的東西。”
沈茉兒淡淡看他:“嗯,前提是要有錢。”
沈紹元噎了一下,底氣不足地說:“很快的,咱們很快就會有錢的。”
寶庫裡倒是存著萬貫家財。可惜這些東西要麼在這裡用不上,好比大涼與周邊各國通存通兌的錢莊銀票,在這兒就是一堆廢紙。要麼就是不敢拿出來用,好比那些金銀珠寶古玩字畫,一則無從解釋這些東西的來歷,二則照這世界的律法,這些東西拿出來也會被收繳,他們父女倆沒準還會遭受牢獄之災、殺身之禍。
而不說寶庫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