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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柳永的詞,全託林父愚昧,不知道柳永和妓女的軼事,才放手讓他背誦。現在想來,柳永《蝶戀花》的印象已被歲月的年輪軋死,沒全死,還殘留一些,支吾道:“佇倚——那個危樓風細細,望春極愁——”
“錯啦,是望極春愁——”san糾正道,“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對嗎?”
林雨翔說不出話,另眼相看san。
沈溪兒嘲笑:“小時候還背古文呢!嘻嘻,笑死人啦。san,好樣的!”
林雨翔據實交代:“柳永的詞我不熟,歐陽修的還可以。”
沈溪兒評點:“大話!”林雨翔委屈地想這是真的。
san給林雨翔平反:“不錯了,現在的男孩子都太膚淺了,難得像林雨翔那樣有才華。”林雨翔聽了心如灌蜜,靦腆地笑著,恨不得點頭承認。
羅天誠被三個人的談話拒之門外,壯志未酬,彷彿紅軍長征時被排除在“軍事最高三人團”外的毛澤東,沒人理會,更像少林寺裡的一條魚——當代少林寺的除外。
san發現漏了羅天誠,補救說:“你也是,大哲人。”
羅天誠被誇,激奮得嘴裡至理名言不斷,什麼“人生是假,平淡是真”,引得san兩眼放光。
經過漫漫的等待,菜終於上來。四個人都有一碗麵,有所不同的是san的麵條根根士氣飽滿,也是一副“君子”的樣子;相形之下,其餘三人的麵條都像歷盡了災難,面黃肌瘦。用政客的說法,san的面是拿到國際上去樹立民族自信的;其他的面則是民族內部矛盾的體現。
沈溪兒扔筷說:“不吃了!”san拼命抱歉,分她麵條。再比下去也令人窩火,san面上的澆頭牛肉多得可以敵過其他三人總和,質量就更不用說了。放在一起,那三盤澆頭彷彿是朱麗葉出場時身邊的婢女,只為映襯主人的出眾。
san只好再分牛肉。林雨翔有幸分得一塊,感動地想,這麼體貼的女孩子哪裡去找,不由多看幾眼,裝作不經意地問:“喂,san,你覺得你理想的男朋友是什麼樣子的?”問完心裡自誇語氣控制得很好,這問話的口吻好比宋玉的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介於低俗和暴露之間,恰到好處。
san說:“我要他是年級的第二名!”
“為什麼不是第一名?”
“嗯,因為我是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