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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輕,鼻涕一重,冷得嚏噴不止。san更加推辭。
林雨翔脫出了慣性,又要扒。沈溪兒一看大勢不妙,再扒下去要裸奔了,趕忙命令:“穿上!”
林雨翔一個踉蹌,站穩後說:“又不是脫給你的,老子願意!”
san也看出了事態嚴重,忙在路邊叫住了一輛三輪車,把林雨翔推進去,對車伕說送他回家。雨翔並沒抵抗,乖乖上車。車騎出一段後,san擔心道:“他會不會有事?”
沈溪兒眉毛一揚,說:“這小子衣服扒了這麼多還不凍死,你說會有什麼事?”
san回頭往長街上望了幾眼,被沈溪兒拖著回家了。而沈溪兒也沒有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的敬業精神,見驅狼工作完成,在下一個路口就和san告別。從那個路口到san家還路途漫漫,只差沒用光年計。san只是感覺有些不安,怕林雨翔酒興大發拆人家三輪車,或者被車伕劫詐了,或者把車伕劫詐了。
隱隱約約前方几十米遠路燈下有一個身影,見san靠近了,徐向前兩步夜(葉)挺在街上。
san停下車,低頭問:“林雨翔,你不回家在這裡幹什麼?”
林雨翔今天酒肉下肚,不僅胃大了許多,膽也是漲大無數,大聲說:“san,我想陪你一會兒。”這句話在夜空裡格外清響,方圓十里內所有英文名叫san的都會為之一振。
“你喝多了。”
“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林乙己說著又覺得頭有一點沉,有一種要表白的衝動。雨翔暗想酒果然是好東西,一般人的表白如果失敗後連朋友都做不了,而醉中表白萬一慘遭失敗就有“酒後失態”或“酒後變態”的藉口,如此一來,後路比前路還寬。可另一方面,林雨翔又不想對這種純真的友情做任何玷汙。他是這麼想的,其實還是兩個字——“不敢”。雖然兩人很平靜地在街邊慢慢走,但各自心潮起伏。
林雨翔經歷了比二戰還激烈的鬥爭後,終於下定決心——如果依舊這麼僵下去,弄不好這場戀愛要談到下個世紀。按師訓,今天的事情今天完成,那麼這個世紀的愛意這個世紀表白,否則真要“談了十幾年,黑髮談成白髮”,畢竟,談戀愛拖得像入世貿不是好玩的。決心一下後林雨翔開始措詞,東拉西扯竟在腦子裡排列了許多方案,比如“我愛你,不久,才一萬年”,比如《大話西遊》裡孫悟空的“我愛你,如果非要給這份愛加一個期限,那就是一萬年”,不勝列舉。這年頭愛情果然厲害,要麼不愛,一愛就抵百來只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