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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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吃不完了,多糟踐吶。
梁遇是過慣了驕奢日子的,有的菜原封不動,賞底下人就是了。
兄妹兩個的晚膳排場很大,吃得卻很簡單,梁遇連酒都不喝,上桌和她對捧著碗,只管吃飯,這樣吃法兒,挺可惜了滿桌子佳餚。不過更可惜的還在於吃得不安穩,一會兒有錦衣衛衙門裡的案件回稟,一會兒又有外埠千里迢迢趕來拜會的官員。到最後他只寥寥用了幾口,就撂下筷子換了衣裳,上前院會客去了。
月徊的住處,和待客的庭院只隔了一個小花園,隱隱約約能聽見那頭觥籌交錯的聲響。她躺在床上,因下半晌睡過一覺,一時沒有睡意,梁遇的嗓子鋼刀拭雪般清朗凜冽,寒夜裡聽著格外清晰。
她閉上了眼睛,聽見哥哥的笑聲,半是優雅半是自矜,彷彿很好說話,卻又處處透著機鋒。那些來拜訪的官員應當是礦上的,謹小慎微地奉承著,說有個差役在開採地以北二十里拾著了狗頭金,沒準兒那裡有金礦,進京來呈敬掌印,另請示下,朝廷要不要加開金礦。
梁遇辦公事的時候有他一套章程,能做主的事兒也不會當面拿主意。只說要回稟,人先打發了,狗頭金和礦上例行的孝敬留下,其他容後再議。
月徊嘆了口氣,大概是人到了這個地位,再也清白不起來了。當初爹就是太耿直,以致被司禮監東廠謀害,如今哥哥當了司禮監掌印,當了東廠提督,又怎麼樣呢,走了那些人的老路。礦上壓榨,好東西昧下,那麼多年的忍辱負重,只是為了成為更大更黑的權宦。
當然了,這只是深夜裡的一點小感慨,一覺醒來她又覺得錦衣玉食,沒錢不行。
哥哥早就上值去了,年輕輕的著實辛苦,雞起五更,照應著紫禁城裡的一切瑣碎,平定朝堂上的一切風波,難怪連娶媳婦都顧不上。
月徊起床後,綠綺幫著梳妝上粉。她坐在妝臺前,那支通體碧綠的簪子在眾多首飾中鶴立雞群,就像梁遇本人,透著一股子不容忽視的邪乎勁兒。
這麼名貴的東西,不敢就這麼擱著,月徊說:“回頭給我找個漂亮盒子,我得把它收起來。”
綠綺應個是,“府裡庫房不知有現成的沒有,要是沒有,城裡有個琳琅鋪子,不賣旁的,專賣裝首飾的各色小匣子。”
月徊說知道,“就是盒子賣得比首飾還貴那個,像書上說的,盒子留下,珠子還了,真有那種願意花冤枉錢的主兒。”
松風跪在炕上給南窗掛簾子,應道:“沒錢的人計較冤不冤枉,有錢人只管高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