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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看宋撿幹同樣的事,他躺下把宋撿抱住,握住了他的手,“忍一忍,你忍就行了。”
“我忍不了。”宋撿渾身都難受出汗了,嘴巴苦兮兮地張著,“哥,我剛才……做了個夢,夢見你,夢見你也舔我臉,還跟我近近地說話,還夢見你抱我睡覺……夢醒了我就難受。底下……底下變了。”
“忍忍。”少年懂他說的這種夢,自己也夢見過,夢裡亂七八糟,自己的小狗會舔他的嘴。
“忍不了,我好難受啊,哥,你想辦法,你想辦法把它弄回去,摁回去行不?”宋撿沒有那麼好的自制力,難受就想抓。兩隻手不聽話,偏偏往那裡去。無論是哪個姿勢都難受,宋撿夾著腿,小狗似的。
“哥。”宋撿又開始揪了,一下被打了手,“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底下被蟲子咬了?”
少年看著他的小不點兒,伸了手。
宋撿猛地打了個哆嗦。
帳篷里正在睡覺的母狼,突然一下全醒了。它們聽到了不一樣的異動,人類的喘氣聲,變得很急,很急,啊啊地叫。
狼的聽力很靈敏,一點都逃不過去它們的耳力,尖尖的毛耳朵先是向前,再是向後,仔細辨別這股異動的原因和方向。
叫得越快,它們的耳朵也動得快,被吵得很煩躁。
聲源從人類睡覺的厚毯上來。
摩擦的聲音,兩個人類說話的聲音,一個哭,一個低聲勸,母狼們聽出沒有危險,便閉上眼,繼續它們的美夢。突然,一聲輕微的哭喊,又把它們都嚇醒了。
那聲音輕飄飄,比它們的幼崽還要微弱,帶著哭腔,顫微微傳進了它們的耳道。
有一個人類,哭了。母狼們又聽了一會兒,尖尖的鼻子朝四周嗅嗅,嗅出了一種從沒聞過的氣味。
在關著簾子的小帳篷裡,動物的嗅覺可比人類厲害得多。
宋撿是哭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剛才那麼一下,身體裡有東西被抽走似的。“哥,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尿你手上了?”
少年在旁邊擦手,自己控制不好力氣,給宋撿揪紅了。“沒有,不會死的。”
“疼,我底下疼……那我怎麼辦啊?”宋撿在毯子上摸來摸去,“我就是要死了,人流血就會死的,我剛才是不是尿了好多血?”
“不是血。”少年把擦手的布扔在了一邊,他也不知道這叫什麼,但肯定不是血。
血不是這個顏色。
宋撿聽小狼哥說不會死,又流了幾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