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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一人一魚都明白,這是一個不需要回答的問題。
人魚清晰地感受到人類的手是怎麼一點點壓迫自己的呼吸,阻止血液流淌,他的唇不自覺張大,努力去汲取些微空氣。
“又或者說不是失去意識,而是死亡?”
靜謐的房間內只有桑輕柔的嗓音,尾音揚起,人魚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他意識到桑是認真的,她是真的起了興趣。
用人魚的性命去實驗桑心中新升起的問題。
貴族小姐願意為了興趣去豢養人魚,也可以因為一點興趣殺死人魚,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貴族的享樂方式是如此多樣和殘忍,尤其人魚還是異族。
人魚的眼眸充血,他眼角餘光能看見桑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浮現,她真的會殺了自己嗎?
人魚不知道答案,但人魚有著隨時制止人類的能力,只要他抬起手按住人類掐在他脖頸的手。
人魚從深海到陸地,身體結構發生變化,但是他的體質仍然遠遠超於人類,只要他想……只要他想!
可是他竟然捨不得。
人魚自暴自棄地想著再過一段時間吧,反正現在死不了,真的在死亡降臨時他再抬手阻止人類。
可是什麼時候才是死亡降臨的時候呢?
在人魚徹底無法呼吸空氣時,在人魚的臉充血時,在人魚的眼前出現幻影時……人魚一直沒有阻止人類,他的底線一退再退,總是到了人魚劃定的底線時再說服自己繼續後退。
他可是深海人魚啊,肯定能堅持更久。
房間的氣氛冷得如三九寒冬,積蓄的厚厚冰層下卻靜謐流淌著春日暖流,你死我活的情形下,兩顆心最後的隔閡卻在悄然消弭。
桑姬猛然收回了手,人魚趴在隔斷邊不住地咳嗽,耳邊嗡鳴,嗡鳴聲中傳來的是一句冷冷的斥責,蠢貨。
桑姬坐在書桌前,神色陰沉,既恨自己的心軟,也恨人魚竟然不反抗。
雲層被吹開,午後陽光探入室內,桑姬的面容隱藏在光影之中,一半慈悲如神明,一半殘忍如惡魔。
桑姬只是在人魚面前溫柔和善,這從她輕易對羅哈斯公爵下毒中窺出一二,一位帝國公爵,毒藥沒有解藥……假如聖子不救羅哈斯公爵,假如聖子身上沒有帶聖水,羅哈斯當時就會死亡。
可是桑姬沒有絲毫猶豫,而一切的起源是羅哈斯糾纏她並且擅闖五層。
在知道自己的落水是考克斯公爵故意做的後,桑姬順理成章接受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