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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上癮,又戳了一下。
興許是秦玥手上的涼氣,孟恣清半夢半醒的仰頭哼唧一聲,緩緩睜開了眼,與秦玥對視上。
“你幹嘛?”
孟恣清帶著起床氣,聲音有些沙啞,但是氣勢很衝,可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眼中盛滿迷茫,根本就是似醒非醒的一個夢遊狀態。
眼前人是誰她都沒看清,認不出來,就是單純在問這人有事情沒有,幹嘛要打擾她睡覺。
可惜現在光影晦澀,哪怕兩人對視在窗前的月下,秦玥也沒看清了她眼底的茫然。
“沒事……”秦玥抿唇,語調和平常一樣平淡,眼中不帶一點心虛。
孟恣清眨了下眼睛,歪頭看了看她,反應慢了半拍,“哦,沒事你就走啊。”
沒一點情誼,理所當然的就像個小孩子,隨手扔掉不喜歡的東西。
果然是個壞小孩,前腳哭著說「姐姐我對你一見鍾情,我好喜歡你」,後腳就變了個臉色的說「走開」。
“走?”秦玥唇齒間碾過這個字,反問孟恣清“走哪裡去?”
秦玥微側頭,背後銀白月光輕輕悠悠灑在她半邊清冷的眉眼上,藍瞳晦澀加深,深邃危險。
“我走哪去?”她聲音壓低,重複問。
“去哪裡都行,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走。”孟恣清直接了當。
“這也是我的房間。”
秦玥曲起一膝蓋跪在床邊,附身貼近了孟恣清一點。
“我有這間屋子的一半使用權,你沒有權利將我趕走。”
她伸出手,指尖虛虛從孟恣清心間劃過,然後在緩緩向上,劃過她的鎖骨,脖子,下巴,唇鼻,最後點在她的眉尖。
“懂嗎,小朋友。”
孟恣清只覺得這個人奇怪,大片陰影將她籠罩,而她的動作讓她渾身發癢發麻。
忍不住想躲。
孟恣清沒清醒的大腦做事沒理智,她直接拉住秦玥作亂的手,將人往前一拉威脅,“什麼有沒有權利,讓你走你就……”
孟恣清終於看清了秦玥的臉,她眼眸微眯,細細端詳了一會秦玥。
“唔?”
孟恣清咬了咬手指,喃喃,“長得還行,符合我審美。”
兩人這一超近距離對視,秦玥這才發現,孟恣清她好像……在夢遊?根本就沒醒。
“挺符合你審美,然後呢?”
秦玥眼眸微暗,引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