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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句說服自己,“知道了,本宮有事要忙,今晚回來...我睡裡面。”
“真的!”阿梟笑得大眼睛都找不見了,睫毛被剛剛疼出的眼淚沾溼,怪惹人疼惜的,“阿梟也喜歡殿下。”
“嗯。”陸棠鳶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把第三粒藥送到阿梟嘴邊,“現在能吃了嗎?”
“嗯嗯。”阿梟正欲張嘴,如同上次一般,用舌尖將藥丸捲進嘴裡,卻停住了。
明明行動那麼艱難,卻咬牙努力,抬起手,捏走了藥丸吞下,窘迫地說:“殿下不用擦手心了。”什麼?
“你都看到了?”陸棠鳶眼神躲避,原來這畜牲真的不傻,至少現在,已經不傻了。
阿梟沒有回答,只是兀自嘟囔著,“殿下是喜歡我的,一點點喜歡,一點點嫌棄,以後會很多點喜歡,很少點嫌棄。”像是在勸服自己一般,合理化陸棠鳶的陰晴不定。
陸棠鳶錯覺間彷彿看到了幼時的自己,開解自己,父皇是認可他的,即使沒有天象,也還是會寵愛他的。
他們明明心裡都有答案,但就是心甘情願,哄著自己走向錯誤的路口。
他不想再往深裡想,用了午膳,獨自前往偏殿處理影衛隊的事務。
整個午後,阿梟都在昏睡中度過,一直到酉時,落月到偏殿稟報:“殿下,阿梟醒了,要見您。”
阿梟不傻了也是有好處的,至少醒了不會到處亂咬,而是像個真正的人一樣,表達自己想要的。
陸棠鳶捲起面前被紅墨圈圈畫畫的地圖,遞到燭焰之上燒掉,“你去備晚膳。”
落月:“是。”
陸棠鳶伸了個懶腰,起身前往內殿,掀開紗簾進去的時候,阿梟正坐在床上,胡亂拆扯著自己身上的紗布,而紗布之下那些猙獰的傷口竟然已經癒合,長出新生的血肉。
“當真是神藥啊。”陸棠鳶不禁感嘆,神藥和軍中藥粉一齊上陣,死馬也能醫成活馬了。
阿梟聞聲抬頭,午時還奄奄一息毫無血色的人,又恢復了面色紅潤的模樣,“殿下!不疼了,阿梟又可以保護殿下了!”
“身上還疼嗎?”陸棠鳶怕這藥治標不治本,伸手兩指,在阿梟胸前曾是傷口的地方狠狠一按。
阿梟卻只是躲癢癢似的縮了一下,沒什麼疼的意思。
“看來是已無大礙了,這麼救命的東西,禁了他做什麼呢。”
他當然知道這藥是對生命的借取和透支,但總有人需要這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