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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出神,搭在床邊的腳被人攥在了手裡,阿梟正揪著自己衣服上乾淨的地方,給他擦方才赤腳沾上的塵土,擦乾淨後連同小腿一起塞進被子裡。
“要下雨了,殿下暖好,不要腿疼。”
陸棠鳶有許多傷及骨頭的重傷,後遺症是必然的,尤其陰雨時,鑽心蝕骨的痛癢叫人無可奈何。
這傷可是神藥都認定的無可醫治,但凡還有醫治的可能,藥效就有了去處,不會叫他只是喝了幾口血,就受了這麼大折磨。
阿梟伸了手進來,替他按揉小腿,“殿下說了,這樣不疼。”
是啊,他是這樣說了,方才在馬背上,馬匹疾馳帶出的風太涼,跟體內的藥熱衝擊,叫他舊傷不適。
他那時哪還有心去思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直接成了阿梟一樣的直腦筋,腿疼就說疼,不是彎折太過,是舊傷復發,溫熱的掌心揉一揉就不疼了。
回想那時,他都想抽自己一耳光。
他回縮小腿躲開阿梟的手,“不需要,現在還沒下雨,我也不疼。”
沒人關心在乎的時候,他嘆自己淒涼,有人體貼了,他倒覺得反胃,他不喜歡弱點被人知悉的感覺,拋開夜深時的顧影自憐,他仍舊覺得,所有人都當他是無堅不摧的常勝將軍也並無不好。
阿梟見證過他太多軟弱時刻,反而加深了他對阿梟的忌憚。
“在此處暫歇一夜,明早王誠和落月到了,我們便一起走,如果她們沒到,我們兩個人走。”陸棠鳶展被躺下,“總之,明早還要趕路,你去把宋大叔準備好的東西整理一下,找塊喜歡的地板睡吧。”
他說完一翻身將眼睛閉上了,背對著阿梟的抗拒姿態很明顯。
阿梟從方才在馬上沒討到寵,就一直不滿,他記著陸棠鳶的話,想給他揉揉小腿,是想討賞,更是真心疼,怎麼就一句好話還不出來呢。
“殿下,我委屈。”阿梟起身,直接坐到床邊去,“這次又不是我威脅你的,你怎麼還是討厭了?”
若是換個時候說這些,陸棠鳶還有心哄他兩句,畢竟孤立無援之時,阿梟也算得上不可或缺,可當下,陸棠鳶閉上眼的瞬間就已經昏昏欲睡,隨意嗯了一聲,都沒把阿梟的話聽進去,連趕阿梟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其實阿梟就這麼躺在他身邊睡下,他也是不會說什麼的,至少今日不會。
可阿梟是個實心眼,什麼都要確定的那一個,“殿下每次和我親密完,都同我鬧脾氣,要麼就是不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