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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之毒,朕的父皇心知肚明,卻還是在我身上種下。”
陸棠鳶不明白跟他說這些的用意,也沒有因陸弘的示弱放鬆警惕,依舊讓阿梟隔在中間做擋板。
他恨恨道:“受到傷害,也不能成為你傷害別人的理由。”
陸弘還是那樣笑著,“朕只是想說,儲位之爭無不血雨腥風,朕不忍心讓啟正像朕一樣受苦。”
黑夜裡突兀的燭光將陸棠鳶的眼睛刺得發酸,他緊咬牙齒讓自己不要那麼卑微,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那,我呢?”
我就不是您的孩子了嗎?
陸弘眼神憐憫,似乎很遺憾,“棠兒,仲元的孩子,才是朕唯一的孩子。”
“...什麼?”
陸弘還只是個皇子的時候,薛仲元就是他身側的書童,白日裡伴讀研墨,黑夜裡耳鬢廝磨。
陸弘的母親是伺候父親的宮女,奴性未消又一心為父皇著想,受了欺負也怕事不說,陸弘因此受了不少委屈,只有薛仲元會陪在他身旁每一刻。
遙記少年時,他學馬術不慎跌落,絆倒了五皇子的馬,當時父皇最厭惡他們皇子之間打鬧惹事,於是一旦有人起了衝突,承受怒火的就只有下人。
五皇子抓了薛仲元,叫他給自己的馬兒磕頭認錯,又將他同下等馬關在一起,讓在馬廄裡啃乾草,學馬叫,最後還要逼他解衣,同馬匹一起並排如廁。
陸弘總是像母親一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薛仲元在他心裡早已是正妻的存在,這最後一件事,他再也忍不下去。
五皇子令人作嘔的眼神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逡巡,顯然是知道他們之間並非主僕情誼,才用這下作手段折辱。
那年他十三,那是他第一次殺人。
他已經記不清當時的狀況,只能記得當初的屈辱與憤怒,唯一清晰的畫面,就是手中用來清理馬廄的釘耙,深深沒入了五皇子的頭顱,帶著馬廄裡的乾草,和糞便。
還有馬廄裡,薛仲元含淚的雙眼。
當時是推了誰給他頂罪已經記不清楚,只記得薛仲元計劃縝密,就連父皇明知事有蹊蹺,也找不出任何破綻。
但父皇不允許自己被矇蔽,那一年,父皇給他喂下了上弦丹,沒有將第一週期的解藥給他,企圖用痛苦讓他屈服,說出真相。
是薛仲元陪著他,度過了毒發的一夜,用繾綣與纏綿,蓋過骨蟲蝕骨的疼痛。
他忍過了上弦丹的毒發,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憑藉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