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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閉嘴,解毒後再議。”
陸棠鳶苦笑,做一副被天下人辜負的可憐模樣,“不願助我,跟送我上死路有何異樣,不必帶我去尋巫醫了,我怕汙了北疆土地,浪費了北疆藥草。”
“陸棠鳶!”拓跋梟皺眉,“你真是讓別人佔不了一點上風。”
“我偏要救你。”他不著痕跡地抹了把眼睛,陸棠鳶臉色蒼白,渾身輕得像隨時就要消散,在場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到他多危急,只他一個人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以此要挾著愛他的人。
“我要修一座金籠,把你困在北疆當牛做馬,把你給我的屈辱百倍還你,此生不放你半步。”
陸棠鳶用吐血到沙啞的嗓子回擊,“那我就一頭撞死在你的金籠裡。”
兩人的談判再度陷入僵局。
或許誰讓看了陸棠鳶這副樣子都要覺得荒唐的,都死到臨頭,還想著報仇雪恨,究竟是多冷血無畏的人。
可誰又能感同他的身受呢?
活了半生才發現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在別人的算計上,身體裡還存著自己父親親手灑下的毒藥,為之努力的一切都是為他人做的嫁衣,他“光明燦爛”的一生,是燈火通明的戲臺,是陸弘指尖的棋局,是陸啟正茶餘飯後的笑話。
此仇不報,他哪裡分得出心思想別的事,拓跋梟不肯幫他,他覺得再活下去都沒什麼意義了。
他扯著嘴角有幾分自嘲,“要是真不幫我,就別救我了,讓我苟延殘喘地看著他們高高在上,你真是折磨我的好手段吶。”
拓跋梟繃著冷臉,“我救你還成錯處了。”
陸棠鳶:“你是在殺我。”
想到這些,陸棠鳶心中鬱結,咳嗆幾聲,胸膛起伏再次嘔出黑血,像是要把全身的血都吐淨了,也算是死在了自己手上。
“哥!你別說話了,別說話了...”拓跋梟嚇了一跳,不敢再賭氣,眼底血絲瀰漫“我們不談了。”
陸棠鳶卻從他這一絲慌亂裡,發現了破綻,也發現了可能,“阿梟...你還喜歡我吧?”
拓跋梟看向陸棠鳶的眼神無限複雜,陸棠鳶對他毫不掩飾的利用,也是對他無可替代的依賴。
陸棠鳶把拓跋梟的安靜當作預設,“阿梟,你想要對我做什麼都行,真的,什麼都行...只要你肯幫幫我。”
被仇恨和毒藥衝昏頭腦,他甘願背棄自己。
“我也不和你裝了,我確實不曾對你心動,你知道我的處境,我哪有餘力去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