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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離開前對他的饋贈。
他沒有一刻停止過害怕,言語確認身體確認都不夠,陸棠鳶不算迅速的轉變,也令他受寵若驚,讓他害怕這一切只是幻夢一場。
他深知陸棠鳶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總是怕陸棠鳶只是哄著他,幫他達到報仇的目的,目的達成,他沒了用,陸棠鳶又要去尋找下一方天地。
他心裡如此預設,他不敢開口詢問。
“哥哥,對不起,那是你已向我承諾過,我不該不信你,懷疑你。”拓跋梟眼眶有些溼潤,在日光的背影裡看不清楚,他上前一步埋進陸棠鳶的頸窩,溼涼的觸感,比視覺更清晰,“從你讓下人傳話,說不來參加慶功宴那時起,我心裡就隱隱有一個念頭,我以為你今夜要走了。”
你身為九皇子的時候,心裡唯一的執著便是皇位和權力,當你脫離九皇子的身份,佔據你心臟全部的就只有仇恨,如今連仇恨也消散,你這樣厭惡皇權爭鬥的人,又怎會留下來陪著我呢?
說什麼並肩為王,說什麼共度餘生。
你同我真摯承諾時,我總是相信的,可事後我又總是後怕的。
男人口頭說說的話多了去了,你的眼神再真摯,也可以藏著萬千的謊言,這一點,我早就見識過千百遍。
拓跋梟在心裡如此想著,可他已經說不出來了,這些想法太酸太痛,就只能化作眼淚流出來。
當陸啟正死在城牆的那一刻,拓跋梟感覺自己與陸棠鳶之間的牽絆斷了一根,當陸棠鳶選擇在慶功宴這夜提審陸弘的時候,他感覺他們之間唯一的牽絆即將破碎。
陸棠鳶說會留下來,可是陸棠鳶一直都是利益為先的人,沒有了仇恨,沒有了對他的利用,還有什麼值得陸棠鳶留下來呢?
就憑他這個不討喜的工具嗎?他自認沒這麼大分量。
陸棠鳶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撫摸拓跋梟的後頸,另一手又拍著他的脊背,無奈道:“你害怕做什麼?你手下那麼多官兵,我手無縛雞之力,攔住一個我有什麼難的?你何至於此。”
“我不會攔你的,哥哥。如若你要走,我不強求。”拓跋梟悶重的鼻音躲在陸棠鳶頸窩裡,或許有第三人在,只能聽見些孩童似的嗡嗡聲,但是於陸棠鳶而言,這些委屈的似囈語一般的聲音,這種黏黏糊糊的繞在耳邊,惹人愛憐,“我還失憶的時候,你是迫於手下無人可用,不得不同我一道。後來在北疆的時候,也是因你孤立無援,想借助北疆的力量,才甘願對我服軟,你一直都是不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