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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朵五瓣梅,瞧著俊俏多了。”
一群精英弟子無不大笑,靳秀的師兄柴英忍俊不禁,“師妹還有繡花的能耐?平日怎麼沒見這份手藝。”
靳秀被調侃了抿唇一樂,“用劍比捏針容易多了,既然師兄如此說,我幫你也俊俏兩分?”
人們笑得越發厲害,靳秀私下一拖沈曼青的手,擠了擠眼,“我與師兄弄了些酒,晚上一起?”
沈曼青面色一動,方要婉拒,殷長歌湊近搶過話語,“怎麼只叫師姐,嫌我去了不夠分?我得找柴兄說說道理。”
靳秀瞪他一眼又笑了,“玉狻猊不只劍法好,還生了老鼠耳朵,瞞都瞞不過,一起來就是。”
天一擦黑,殷長歌果然扯著沈曼青去了。
柴英和靳秀在峨嵋派的院子裡燃了燈,喚外頭送了些菜,所邀的二十來人全是各派精英,互相都極熟稔。
這樣的小聚沈曼青還是頭回參與,年輕人熱鬧,趣事又多,飲起酒來氣氛更是歡快,散席時沈曼青已有微醺,一出屋冷風侵體,雪花拂面,頓時醒了三分,與眾人逐一道別,靳秀特意多送了幾步,又約了下次。
四下燈火黑沉,雪意森森,一盞風燈映出前方的路。
殷長歌與她並肩走回,“落雪了,師姐冷不冷?”
沈曼青籠起斗篷,“還好,一會就回屋了。”
左侯徵了一批民宅供武林人歇住,三餐與軍隊同食,衣衫有人洗曬,入冬後有炭火暖盆,頻頻有益州百姓自傳送來吃食與寒衣,江湖人無不感動,拼殺起來更是奮勇。
沈曼青的斗篷就是鄉婦所贈,儘管布面粗糙,針腳縫得細密,加上質料厚實,頗能擋寒。
殷長歌心情輕鬆,“許久沒見師姐笑了。”
沈曼青不語,她一度怨恨師叔的命令,礙於師門才不得不聽從。
守城是她從未歷過的艱難,每日斬的是行屍,拼的是生死,卸了戰精疲力竭,倒頭就睡,更無暇去猜疑旁人的想法,人們的話題多是殺敵,救了人或哪一招使得漂亮,都會有人相贊,漸漸的她彷彿找回了從前的自己,心頭的鬱結悄然鬆散,今夜更是年來少有的舒暢。
夜深人靜,四下唯有落雪的輕響,沈曼青自語般道,“等戰事結束,我想回山見師父。”
殷長歌由衷的笑了,方要開口,長街響起疾勁的蹄聲,一騎從東門方向飛馳而來。
馬上的騎者額汗如雨,所持的火把在寒風中長焰明滅,自漫天風雪中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