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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她的目光,與她四目相對。
他面色略白,面容清俊,站姿筆直如修竹,一雙丹鳳眼脈脈含情,正是與江眠月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陸遷。
他朝著江眠月淡淡一笑,眉宇間滿是書生朝氣。
不可能……
陸遷他,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他的墳冢,她甚至還親自去過。
這是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還是說……她真的重生了?
夫子被陸遷當眾反駁,頗有些不忿,轉頭再看江眠月,想要數落幾句,卻發現她面色慘白,唇上幾乎毫無血色。
“怎麼了?”夫子見此狀,不免有些緊張。
江眠月就算學堂上懈怠驕傲,也有她驕傲的資本,京城書院無數,不是每家書院都能出貢監生的。
三到五年,各州各府才有一個名額罷了,江眠月雖是女子,被選為貢監生,卻是實至名歸。
她十二歲過鄉試,屬文一句“爝火雖微,卒能燎野”(注),驚才絕豔,令人稱道。
她的身子若是在這種時候出了紕漏,可不是什麼小事。
江眠月醒過神來,頓時覺得小腹墜疼,時不時還有針扎般的痛感。
這熟悉對話,曾經發生過,一模一樣……這、這不是她剛及笄過後,在學堂之中,第一次來月信時的場景嗎?
她微微垂著頭,臉色明顯蒼白,她手指緊緊捂著小腹,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模樣,讓夫子頗有些為她擔憂。
“你若是身子不適,就先回去休息,過兩日便要去國子監考到,切莫誤了大事。”夫子見她虛弱至此,也不惱她不答話,只服軟道,“老夫即刻讓人送你回去。”
江眠月艱難點了點頭。
如她所料,與上輩子一樣,這一日她家的馬車去城門口迎接從邊關回來的父親,並未在書院門口等候。
而她被攙扶到書院門口不久,陸遷便讓家丁駕了馬車,殷勤的將她扶上車,要送她回府。
她仰頭看著天邊斜斜的夕陽,看著面前簡單樸素的窄小馬車,這正是自己上輩子常常入夢旋即哭醒的場景,心緒澎湃,讓她幾乎要站不穩。
真的重來了嗎?
她居然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
這一次……她不想再如上輩子那般行差踏錯,跌落深淵,留下一輩子的遺憾。
馬車上的陸遷看著夕陽下發愣的她,止不住的心猿意馬。
少女前些日子才及笄,頭上還戴著他送的及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