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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飛快掃過燈光攝影的方位,在腦海中快速預演了下情節,改變站位角度,鏡頭感敏銳地超乎預料。
精神力消散後,旁人這才開始關注少年的臉。
——那欲飛於天的淡眉。
——那高寒流波的冷眼。
——那嬌嫩如花的唇色。
少年漫不經心的一眼,就在鏡頭上烙印出最唯美的痕跡。
喝!還真是好看地說不出的感覺!
吹風機呼嚕嚕在袖子前使勁,噪音大,破壞畫面感十足,偏還讓人覺得衣袂飄飄,仙氣十足!真了不得!
…………
春秋戰國,秦皇十六年,史記公元前231年,秦國打響統一大業的第一炮。
而在這之前,樂徐與平陰的中軸線上有一名山,名曰“浮圖”,連綿七座高峰,呈環繞狀交谷,常年雲霧繚繞不散,四季花開如春,頻有獵戶迷路。就在這山谷中,居住著一對超然物外的父子,仙隱宗江寒與其子江水。
在千米不到的山外是路有餓死骨的亂世,而山中卻一派幽靜寧和。
時間擦著風從樹間劃過,江寒沉默地坐在墓碑邊,高大的身軀被寒風包裹。
少年站在樹後,露出一個衣角,表情隱忍地注視著那個稱之為“父親”的男人——獨自在夜中緬懷故去的母親。鏡頭從後方拍攝,只照到少年蒼白圓潤的耳朵,在風中瑟瑟發抖,下巴繃緊,看不出半分表情,可手上抓著樹皮的力度,幾乎摳爛自己的指甲。
——這個生性驕傲倔強的天之驕子,最不屑於把感情暴露人前,任他人觀賞評估。
男人坐了一夜。
他就站了一夜。
黎明的微光碟機散了男人的哀思,這才看見樹後的孩子,清晨寒露結滿衣衫,他握上孩子冰涼的雙手,偏偏注意到參差斷裂的指甲,混著外翻的血肉,讓人不忍睹視。
“這是怎麼弄的?”
“這不重要。”
少年淡漠地掙開父親的手,語氣不含多餘的感情,把手背到身後,嘴唇自虐般咬得蒼白,水嫩鮮亮中那抹刺目的黯然,反差中的別緻,有種心頭一顫的驚魂之感。
……還真怕他不小心咬破了。
一時間工作人員心底都紛紛劃過這種古怪的感覺。
少年抬眼,千言萬語中盛滿清晨的薄光,是冰塊下暗流的河水,讓人如履薄冰又無法觸及,說話的聲音輕得似乎連陽光的重量都不堪承受。
“重要的是……父親您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