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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丞雪頭也不回大步離開,好似什麼都沒聽到。
李律微微無奈,嘆了口氣。
——撞了南牆也不回頭一直是付丞雪的本性。
兩人搭乘同一班公交,一個站車頭,一個坐車尾,中間陸陸續續被乘客填滿。坐車的時間一眨眼就晃過去,旁邊都是嘈雜的說話聲。
“……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人都有。”
“這世道就是有人,用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素質低得要命!”
“就是,自己生活越不順就越喜歡挑刺找茬,我們單位那個老姑婆也是…(巴拉巴拉)…”
“這種人你跟他多說一句話,智商能拉低三個檔次…(巴拉巴拉)…”
付丞雪聽了一耳朵“社會哲學”,前面李律走得快看不見。
快步跟了上去。
闊別數十年再返校,或許只有在社會上待過,嘗試了金錢利益的勾心鬥角,為生計忙得晝夜顛倒,人才會突然懷念起學生時代——永遠寫不完的作業,上不完的課,考不完的試,聽不完的大道理。
兩點一線,日復一日。
困在塔樓裡時,覺得人生最痛苦的階段莫過於此,恨不得馬上畢業離開,可進了社會,獨自在外奮鬥,各種人心的陰暗從角落裡冒出,理想被現實分割得支離破碎,好像一下子從童話世界跑到悲慘世界。
付丞雪也是叛逆的那類,想方設法出去放風。早晚自習從來不參加,成天翹課,成績永遠飄在及格線上。他擅長思考,數物是得意科目,講課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埋在桌子底下看雜書。因為基礎沒打好,做題時填空選擇大多空下,擴充套件的附加題反而意外成為唯一能推算八·九不離十的,讓老師們恨鐵不成鋼。
他前世因為毀容又無父喪母,連最愛的李律都意外喪生,比別人更早學會人情冷暖。
只不過——當別的孩子受不了外界的嚴寒回家尋求庇護時,他只能咬牙往前走,一頭扎進死路,生生用頭,撞出一條血淋漓的路。
小學門口,又是一場大戰。
不願上學的孩子和送上學的家長展開鬥智鬥勇的拉鋸戰。
戰場一:
熊孩子扯著車門,疼得哇哇大叫不撒手,大喊著:“你等著,我要去法院告你!”
悍勇的家長拿著雞毛撣子硬是把人抽進學校,頭疼地說:“趕緊去告,正愁沒法扔了你呢!”
戰場二:
文靜的女孩揹包等在車下,皺眉憂鬱地看著學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