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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家裡傢俱什麼的都帶，確實沒辦法再便宜。”
李奧尋思過味兒來，嗤笑，靜靜聽他表演。
果然沒讓他失望，下一秒，季淮語氣低了低，“五十萬不行，太低了。”
又過了一句話的時間，季淮又開口說，“明天能交易嗎？我只接受全款。”
李奧，“老季，是不是玩太過了？”
季淮道，“行，我包過戶費，明天見。”
說罷，不等李奧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電話切斷，季淮低頭看著黑掉的手機屏久久沒作聲。
殷妤看在眼裡，本來準備下車的，秀眉不自覺皺了下，開口問，“你真把你的房子五十萬賣了？”
長樂縣房子雖然不值錢，但季淮那套房子地理位置好，賣六十萬都是超低價。
五十萬。
這價簡直屬於半賣白送。
想到這兒，殷妤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季淮是真缺錢。
如果不是真的缺錢，誰會這麼賤賣自己的房子。
見季淮不說話，殷妤緊接著又擰眉問，“季綠做手術需要多少錢？”
季淮抬頭，伸手摸煙盒，沉聲應，“手術加後續護理大概在八十萬左右。”
殷妤又問，“你現在手裡有多少錢？”
季淮低頭點菸，“賣了這套房子，還差點幾萬。”
殷妤，“……”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季淮平日裡那樣剛硬的一男的，這會兒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什麼，但眼底滿是晦暗。
殷妤捏捏手包，想到之前自己利用他，又想到他這兩天幫忙照顧韓金梅，心裡一軟說，“這樣吧，你還缺多少錢，我借給你，等你有錢再還我。”
季淮彈菸灰，“不用。”
殷妤，“你……”
季淮打斷她，“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聽到季淮下了逐客令，殷妤餘下的話噎了回去。
行，該說的話她已經都說了。
他不接受，那她也沒辦法。
殷妤唇角勾了勾，推門下車。
她剛走進夜幕裡，季淮拿在手裡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他睨了眼手機屏，瞧見螢幕上‘蔣商’兩個字，滿眼寒意，手指劃過螢幕按下接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