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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可以。”
對方欣喜，“好的好的，五哥，那您什麼時候來蓉城？我給您安排住的地方，您看……”
季淮淡漠打斷，“不用，我自己有住的地方。”
對方不敢多言，附和說，“明白，明白。”
彼時，殷妤從酒店出來，打車前往一處茶莊見了一個人。
對方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戴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素面朝天，唯唯諾諾。
在看到殷妤的時候，對方倏地起身，低眉順眼地喊了聲‘殷妤姐’。
殷妤朝對方笑笑，示意她落坐，又轉頭讓服務員上茶。
待茶上來了，服務員也退出了包廂，她唇角含笑看向對方，“想好了嗎？”
對方臉頰漲紅，一雙眸子不安閃躲。
殷妤也不急，拿起手跟前的茶杯在手裡旋轉，淺笑嫣然說，“我不知道你入行的原因是什麼，但我入行的原因，除了喜歡，除了不想看著民族文化沒落，還有一點，就是我想出人頭地。”
殷妤毫不掩飾將自己的野心說出口，對方抬眼錯愕看她。
殷妤唇角彎笑，“我從來都不覺得野心勃勃是貶義詞，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德配其位，能做人上人，為什麼要屈居人下？”
聽到殷妤的話，對方眼睛裡有東西閃爍。
殷妤品茶，紅唇輕挑，循循善誘，“我這個人，野心都刻在臉上，別人想看我低入塵埃，我卻偏要做傲於高牆的凌霄花。”
對方被殷妤說動心，“殷妤姐，可她畢竟是我師父，我怕行內的人……”
殷妤，“扳倒她，我也可以是你師父，跟著我，別的我不敢保證，但在我手裡學到的東西，一定比你跟著她學到的要多得多，還有一點，在我這兒，你做出來的東西，只會署你的名。有沒有能力，那是你自身的問題，但只要你有能力，我絕對不會埋沒你的才華。”
對方低頭糾結了會兒，抬眼時眼神堅定，雙手握緊面前的茶杯說，“殷妤姐，我願意跟你合作。”
天知道，她在葉冉手下做學徒七年，做出了多少出彩的漆器，最後署名卻是葉冉。
合作達成，殷妤朝對方溫柔一笑，“安安，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