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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裡空蕩蕩不過是再安心不過的熟悉感。
但這一刻,她莫名生出一點無端的擔心,自己的背,會硌到他嗎?她嶙峋的骨頭那麼討人厭,他會不會覺得自己也一樣。
可應白不知道,在他們相遇的第一年,那個少年背起她去醫務室時,也曾無端有過一樣的擔心。
“睡著了?”身後傳來他的聲音,胸膛上發聲的微微震動順著相貼的皮肉透了過來,應白突然有些無措,不知道怎麼回答,也不知道這麼反應,只能將自己埋得更深。
“還是在生氣呢?”這次的聲音帶上了一點笑意,故意逗著她。
應白還是沒說話,只是手扭到背後,狠狠擰了他一把。
結果還沒擰動,全是結實到掐都掐不動的肌肉。
這次應蒼林是真的笑出了聲音,捉住了她的手,貼上自己的腹肌,盡情耍無賴:“想摸就大方摸,是不是很帥很性感,你想咬一口都沒問題。”
無賴還不夠,還要再臭屁一把,不懷好意地吹枕邊風,“這都是搏擊練的,像李舒那些圈裡的,肌肉看著好看大塊,一打準虛。”
應白剛剛的那些雨霧樣的心思,被這人的自戀吹得沒影了,有些好笑地反駁:“我們劇組不僅請自由搏擊教練,西洋拳擊、泰拳、詠春甚至連槍械都請了專家手把手訓,師哥練得挺好的。”
這話可呲著應蒼林了,他環住應白腰的手臂一下子收緊,將她抱進懷裡,下頜埋進她肩窩裡,有點氣又有點委屈,低聲說,“不許這樣。”
“哪樣?”應白的聲音也隱隱壓了點笑意,透出些快活,她心裡頭的太陽要出來,再厚的烏雲也擋不住。
“不許衝別人這樣笑,不許勾引別人,不許叫別人師哥。”他說得當然,絲毫沒有察覺自己這樣有多無理取鬧。
應白越發止不住要笑,身體微微顫起來,應蒼林察覺了,乾脆將她扳了過來,專揀癢癢肉撓,嘴裡說著“只許叫我哥哥”。
應白放肆的笑聲響起,氣都要喘不過來,身體抖得和花枝似的,等察覺到她氣喘得急了,應蒼林才收了手。
兩個人面對面躺在被窩裡,離得只有那麼一點距離,喘息聲漸漸平了,只剩下安謐的氣氛在溫暖的被子裡醞釀開,如同一粒微小的白糖粒融化在水裡,淡淡的,卻又有一丁點的甜滋味。
應蒼林望進她眼睛裡,亮亮的,顴骨上還有剛剛玩鬧飛起的薄紅,看上去又有些像十幾歲時放肆的模樣,他生出點心痛,小心地將她摟進懷裡,下頜抵著應白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