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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色真美，你問回憶哪個白月光。談戀愛都是浪漫至死不渝，你是懷疑至死方休。”
“遠赴人間驚鴻宴，綠帽全叫你看見，當真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你愛上誰誰死得早。”
賀文菲目眥欲裂，轉頭拉賀雲霆。“哥哥。”
月舒臉上諷刺一收，防備至極。
賀雲霆注視她，也許是幻覺，也許是看錯了，月舒恍惚覺得他目光消沉又孤寂。
可這兩種情緒，跟賀雲霆此時此刻居高臨下的地位，毫不沾邊。
“菲菲道歉。”
他聲音平直，不冷不厲的。
月舒渾身汗毛炸開，確定他脾氣在即將爆發的邊緣。
是覺得她發瘋懟賀文菲過了。
還是有別的事，聯想到她剛才不好的預感，月舒一時如臨大敵。
“哥哥——”
“道歉。”他強硬。
賀文菲直愣愣盯著他。
剛才她告訴賀母自己的懷疑，賀母並不信，覺得是她婚期將近，大小姐脾氣鬧得太過，哥哥怕沈家對她產生不好印象，才冷臉教訓她。
並不是袒護月舒。
可她的感覺卻越來越不妙。
“對不起。”賀文菲眼眶漲紅，眼神卻隱晦發狠。
月舒毫無暢快的感覺，賀雲霆視線整個鎖定她。
他揹著光，高鼻深目處兩團陰影濃重，愈發顯他深沉，目光也深入陰暗。
一旦觸及，便將她吞噬淹沒。
遠處突然傳來賀母呼喚聲，“雲霆，過來一下。”
賀雲霆沒動。
月舒盯著他視線，五臟六腑被恐懼撕開無數口子，飛快想是不是哪個環節暴露，還是全部暴露。
當男人與她擦肩而過，賀文菲快步追上去，月舒所有筋脈痙攣到垮塌。
她癱坐在走廊椅子上。
……………………
“你今天為什麼這麼衝動？”白瑛扶起月舒，摟著她靠坐。“又是逼道歉，又是言語挑釁，不像你性格了。”
“白瑛。”月舒臉埋進她白大褂裡，“接下來，我沒有把握。”
兩個億的薄先生，別說月舒這樣一個境地尷尬的假千金，就是白瑛有家長寵愛，事業有成的二代，也束手無策。
或者說，三十歲以下的二代都束手無策。
除了賀雲霆，他在家族話語權和權威性這方面，一騎絕塵，無可匹敵，只比她們大五歲，拉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