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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去拿瓶新的。”
慕善再次醒來時是中午,窗外的天卻陰得像深夜,狂風疾雨重重拍打著窗欞。
剛才被他抱著,他傷勢未愈,她筋疲力盡,兩人都睡著了。不過此刻身邊空蕩蕩的,不知他去了哪裡。
慕善身體潮溼痠痛,掀開被子一看,手腕、胸前、腰間、大腿,處處都是他的吻痕——他毫不掩飾壓抑多年的熱烈。
得到釋放的不止他一個。慕善只覺得骨頭都是軟的,她只想躺著,一動不動。
她有些茫然的想,怎麼就被他禁錮在身邊了呢?她一向自詡還算精明敏感,就算他滴水不漏,她若早點防備,也不至於到今天,被他逼著上床,進退兩難、如履薄冰?
為什麼呢?她對誰都留了戒心,周亞澤、丁珩,甚至葉微儂!可為什麼唯獨對他不設防?
她不由得想起重逢那天,他在榕泰頂層,沉默的彈一曲《天空之城》。即使清冷疏離,即使與曼殊曖昧,可就是從那時候起,給了她錯誤的訊號。
她覺得他隱忍溫柔,認為他一往情深。哪怕後來目睹他殺人,她也以為,他對她是不同的;以為他骨子裡還是那個痴情少年。
還有,在車上的固執牽手,在賭船上落空一吻,他對她沒有半點為難;
他長途跋涉,為她送上禮物;他紅著臉說“我在重新追你”……
還有,被她兩次拒絕,他都只是站在原地,從不強迫,從不發怒。讓她潛意識認為,他一直敬她愛她,如當年他心尖上唯一的少女。
他一直在誤導她,想要令她愛上他的痴情守候,想要她心甘情願。
所以失敗後,他就退而求其次,陡然發難,她才會措手不及。
在溫潤清雋的外表下,他分明是匹狼,隱忍城府、掠奪成性、心狠手辣。
現在她要怎樣?
三千萬的借條,冠冕堂皇、合法合規的“私人助理”聘用協議,鉅額的違約條件,她這三年幾乎要跟他寸步不離。
可三年後呢?
那只是他的緩兵之計,想要跟她朝夕相處,想要血脈相連。他只是想用三年消磨她的意志,他篤定能讓她不捨。
想到這裡,她只覺得心頭一片灰暗艱澀。
這個男人,對她用盡一切手段,可恨又可憐。
她曾經堅毅如鐵。可昨晚,她對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