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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榮宓原本是坐在菱花鏡前發呆的,忽然聽到外頭的腳步聲,沉穩而安定,是他獨有的。她立刻急了,放眼一望,只能往床榻上躲。
“宓兒?我進來了!”
男子走進內室,將門關好,望見柳青色蛟綃紗帳裡面隱隱約約躺著的人,微微笑起來,心頭卻浮起陣陣柔軟。
帳子被掀開,然後是錦繡富貴的大紅色被褥,他靜靜看著那張嬌麗容顏,伸手輕輕撫摸著臉上如雪肌膚。
裝睡的榮宓再也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睛瞪他一眼,翻身往裡面滾。
男子順勢就脫了鞋上了榻,不容拒絕地將人抱到懷裡。
“宓兒,這次是我不對。放心,他們不會說出來的。”他親了親她的發頂,俊秀的臉又泛起淡淡的紅暈來,“只是……你也理解我一下好麼?我……我忍了四年了……這好不容易……”開葷二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打斷。
“不許說!”榮宓惡狠狠捂住他的嘴,臉色羞得通紅,嬌聲道,“你還要不要臉了!”
男子見她緋紅的容顏,心動還來不及,哪裡顧得上她說什麼,只笑著親了下她的手,雙眸蘊滿溫柔,低低瞧著她。
榮宓的心就這麼動了一下。
她從小經常被榮貴妃接到宮中教養,皇上又給了她安惠之名,這些是榮耀,也是枷鎖,將她釘在了名門淑女的刑架上,從未有解脫的一日。
眼前這個人,用整整四年融化了她內心高築的冰牆,讓她終是心甘情願與他結合。
“以後再也不許這樣了。”榮宓終於平靜下來,乖順地躺在男子懷中,嘴上說著,無意中帶了幾分嬌媚。
寧知書握住她的手,“再不敢了,我的夫人。”
兩人抱著靜了一會兒,寧知書忽然想起外頭那個灑掃丫頭來,不禁皺眉道:“那個丫頭怎麼還在院裡杵著?”
榮宓愣了下,為難道:“王妃送來的人,我哪裡能真趕出去?”
寧知書靜了一會兒,眸中閃過清冷,只語句仍然溫柔如常,“隨便你處置吧,只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礙我的眼就行。”
既讓王妃挑不到錯兒又能將人趕出去,以她的智慧和手段又怎麼會做不到?只不過不在意,便不願花心思罷了。就像她剛嫁進來時,臉上雖然一直在笑,但心卻從未有過笑,身在靖北王府,心卻不知去了哪裡。若不是他護著,她早就不知栽了多少回。不是她鬥不過別人,而是不願意動手罷了。
如他所料,長久下來,她總算對他敞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