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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車上下來,到站定在梁現面前,從始至終沒有給馮施如半個眼神,把輕蔑明明白白地晾在眼梢。
因為距離拉近,晚風裡,甚至飄開一股淡淡的高階香水味。
無形之中便是種壓迫。
馮施如表情僵硬,牙關緊咬,撐出了與她面對面的底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並不輸什麼。
為了今日的晚宴,她特意做了許多準備。身上的這條灰色羊毛長裙是某奢侈品牌的新款,國內目前還沒有哪個女星穿過,手包和鞋都是愛馬仕的秋冬限量。
高中時代曾經仰望明姒所擁有的東西,如今她也能夠得著。
似乎,的確不輸什麼。
但當明姒挽著梁現的手臂,唇角勾著淡笑瞥過來的那刻,周遭彷彿有明燈亮起,瀲灩生光。
馮施如只覺得自己褪去了物質上的所有偽裝,依舊是多年前,那個在她面前抬不起頭,自卑尷尬到無處遁形,又很土的高中女生。
她在這個時候想起來,其實明姒身上的很多東西,她依舊夠不著。
比如她戴在手上的那枚訂婚戒指,時尚雜誌曾經扒過,據說是Harry Winston的定製款。這個牌子的鑽戒,稍微好一點的,一克拉的價格就不下十萬。
何況是連主鑽都擁有自己名稱的定製款。
比如她隨隨便便就可以刷下八位數的訂單,在品牌方的酒會上與其他人談笑風生,而她即便如今大紅大紫,微博粉絲千萬,也只能去唱首歌助興。
原來有些差距,怎麼拉就是近不了,馮施如一直知道,卻也一直不想承認。
就像她之前一直很不理解。為什麼林奚珈的家庭條件遠遠攀不上明氏這樣的富貴世家,依舊可以和明姒毫無芥蒂地玩在一起。
為什麼不會不甘心?
明姒只掃了馮施如一眼,就收回目光,十分賢妻作派地抬手理了理梁現的領結,“我就停在那邊,朝你揮手你都看不到。”
她語氣裡拿捏得很好,三分埋怨,七分嬌嗔,聽著就像是在朝梁現撒嬌。
然而在馮施如看不見的角度,梁現看到她繃起表情,兇巴巴地掀了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大概含著“狗男人居然瞞著我偷偷見馮施如回家再跟你算賬”、“你愣著幹什麼現在還不快點配合我”諸如此類的潛臺詞。
梁現輕笑了聲,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順勢牽在身側,“沒想到你會來。”
“說得我好像很沒良心似的。”明姒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