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辱身 (第8/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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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體地表現出應有的歡喜,“夜露風寒,皇上不宜出行。留在這兒,臣妾喜不自勝。”
遠黛空濛,月華流盈,自深藍高空漫無邊際地鋪灑下來,勾勒出翊坤宮柔和朦朧的輪廓。
燭火幽曳不定,皇帝平臥於如懿身側,二人並肩躺著,雙目緊閉,以此來牴觸見到彼此的模樣。
原來真會這樣厭惡,厭惡到近在身旁也不願一見。
如懿閉著眼睛,聽著沉沉的心跳聲,“皇上,臣妾真是要謝凌雲徹,沒有他,您已經一年三個月二十四天沒有走進翊坤宮了。”
皇帝說得悠而緩,輕飄得若一朵浮蕩的雲,“朕來看你,不好麼?”
如懿一字一字道:“感激不盡,歡欣無盡。”
皇帝的聲音幽幽響起,“你猜,凌雲徹在聽什麼?”
如懿明白他想說什麼,依舊閉著眼,冷然道:“他是上夜的太監,得聽著寢殿裡的動靜。自然皇上做什麼,他便聽到什麼。”
皇帝輕輕一嗤,像是在偷笑得意的鼠,牽得七珍錦心流蘇輕輕顫著。
如懿眼珠輕輕一轉,觸到眼皮,有微微的疼。她問:“皇上希望凌雲徹聽到什麼?”
“如今他聽到的,也是他不能的。”
如懿的唇角泛起冷篾的笑意,“是嗎?那也是皇上的恩典。且凌雲徹戍守養心殿的時候,許多事他也未必不曾聽見過。都是奴才,皇上如今倒肯在意了。”
皇帝的聲音極平靜,像暴風雨來臨前平靜的海面,汪藍深沉,“從前他有七情六慾,聽著或許難受。如今朕替他了了六根塵緣,他也該停了痴心妄想,得個安分。”
他以迅雷之勢翻起身,伏在她身上。他的身體是熱的,滾燙,像焚著一把野火,轟轟地燒,碰到的人都跟著燃燒起來,焦躁的,憤怒的,不能自已。她觸到他的面板,凝霜似的白,這具身體,曾沉溺於各式女子的身體和肌膚,嬌嫩的,柔軟的,雪白的,粉膩的,如今又在她的身上。他明綢寢衣的結子不知何時已經散了,露出一痕肉,鬆鬆軟軟的,像一幅澄心堂紙那麼軟,讓人生出一種慾望,若是潑墨淋漓一場,該有多痛快。
団雲花紋蟬翼素帳蓬蓬地兜出一方天地,那是極好的冰紈,繡著淺紫的蘭花與團團的小巧的蝶,那繡功精巧細緻,非三十年功力不可得。那隻淡黃與粉青二色的蝶似欲振翅飛入淺白流雲間,一雙雙膩著蝶翅,不離不散。裡頭滿是絲線般滑膩而交織的糾纏,絲絲縷縷,難以分隔。他不說話,也不動,一雙幽黑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