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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堆疊的烏雲。山裡氣候惡劣,入了夜恐怕更冷,她要翻山越嶺,在這滴水成冰的月令?真以為自己是鐵打的麼?
他沉聲叫沙桐,“找幾個莊頭帶路,傳令哈剛分派底下人手進山。”
沙桐惘惘的一張臉,看了看四周圍道:“主子爺,這會兒天都要黑了,進山幹什麼呀?”
弘策沒搭理他,凝眉道:“問明白阿哈駐紮的地方,有幾條道兒,一條都不能疏忽……要快,慢了該出事了。”
沙桐呆怔道:“爺是怕他們報虛賬,溫家兄弟其實沒死,莊上會連夜殺人滅口?難道這皇莊和鹽道上有勾結,他們是內鬼?”
主子辦差,奴才在旁伺候著,耳濡目染下也練得火眼金睛,腦子一轉就能把事兒都串起來。弘策搖搖頭,“那本花名冊子我看了,紙張筆墨都有了年頭,做舊做不成這樣。就是要害,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犯不著留到現在。”他簡直不知道怎麼訴說現在的感想,撐著腰無奈道,“沐小樹進山了,再晚恐怕填了野獸的肚子。”
沙桐聞言懊喪地一拍大腿,“這個沐小樹,橫是不要命了!”按住帽子一溜小跑,帽頂的紅絨在風雪裡跳動,拐個彎就不見了。
那廂的七爺呢,玩夠了鳥兒,發現鳥把式不在,也不上火,自己提溜著送過來。進門還笑呢,“樹兒啊,這百靈學會新招兒啦……”
抬眼一看人不在,奇異地咦了聲,“幹嘛去了呀,這大晚上的……上老十二房裡去了?”他想了想,有點生氣,“簡直不像話,兩個爺們兒就用不著避諱啦?說幾回了都沒長進,豬腦子麼!”他氣急敗壞,出門拔嗓子喊,“那金,死哪兒去啦?”
那金連跑帶跳過來了,沒等他開口,膝頭子一點道:“主子,出事兒啦!”
七爺懵了一下,“出什麼事兒了?”
“您還不知道吶,沐小樹這禍頭子撒癔症跑了,十二爺帶人進山找他去啦。”
“嘿!”七爺變了臉色,“爺對他不夠好,他當逃奴?我的奴才跑了,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算怎麼回事兒?”他氣得把鳥籠一擲,瞪眼看著那金,“你是死的?戳我眼眶子裡幹什麼,再晚就該給他收屍了,你他媽還不叫人?”
最後連聲調都變了,那金嚇得一縮脖子連連道是。七爺站在細雪裡,回身看籠裡撲騰的鳥兒,喃喃控訴道:“沐小樹,你個王八犢子,老子對你不好嗎,你學得賊女人一樣,跑頭子貨麼你……”
山嶺野地裡,一盞諸葛燈半明半暗,官靴踩在積雪上,發出擠壓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