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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審臣笑著說是,“真要如主子預料的一樣,那案子審明也就是這三五天的事。吊個半死,滋味兒必定不好受,到時候再打發個機靈的規勸他,他回過頭來想想,莊親王不仁他便不義,不愁他不把人供出來。”
也是靈光一現吧,就像久霾的天幕上破了個口子,一道陽光照進來,前路突然有了希望似的。原本他也想過請君入甕,可惜弘贊老奸巨猾,根本不上他的套兒,現在反其道而行,設想之下大有可為。
他細細做了部署,領弘巽和大理寺卿在哪裡旁聽、幾時送吉蘭泰進繩圈、幾時讓獄卒把人放下來,分毫不能偏差。雖說手段偏激了些,但只要能讓案子告破,就算皇上最後問他的罪,他也不在乎了。
這段時間定宜不好受,以前她是男人打扮,四九城裡可以到處跑。現在和他在一起,去過了朗潤園,就得學著適應女人的生活。哪個王府的福晉會拋頭露面在外面奔走?他們雖沒大婚,她的一言一行已經關乎他的體面,她是為他按捺,就像鳥兒折斷了翅膀,她只能整天盯著菱花窗等訊息發呆。
實在難為她,她沒有抱怨、沒有催促,因為知道他的壓力不比她小。兩個人默默對坐時,她會把手按在他手背上,纖細的手指,蘊含力量。所以為了她也得儘快結案,弘贊把他的鬥志勾起來了,他這人就是這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誰要是咄咄相逼,哪怕是玉石俱焚,他也要把對方拉下馬。
計劃得很周詳,他心滿意足長出一口氣。她在後殿,應該把訊息告訴她,讓她心裡有個念想。
陸審臣和岱欽都去了,他端了盞蠟燭過穿堂。丫頭打簾伺候他進去,她還沒睡,正歪在引枕上盯著花繃愣神。
“時候不早了,該歇了。”他捱過去坐在炕沿上,打量她的臉,最近小了一圈,愈發顯得一雙眼睛大而可憐。
她笑了笑,“你議事議得這麼晚?”
他嗯了聲,剛要開口,她直起身說:“總管在外頭呢,像是出了什麼事兒,要給你回話。”
“那我出去瞧瞧。”他輕聲說,“外頭冷,你別動。”
他提了袍角到外間,剛邁出門檻就迎上關兆京哭喪的臉。他愣了下,隱約覺得大事不妙,卻也估猜不出究竟哪裡出了問題。
“爺……”關兆京朝寢殿看看,壓著嗓子說,“出大事兒了,刑部的人在執事房候著,說舅爺在牢裡……死了。”
簡直像晴天霹靂,弘策腳下晃了晃,疑心自己看走了眼,低喝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