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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眼花的他不小心按錯了。
他費勁地爬起來,去開門。
顧旭一身西裝,手裡拎了個塑膠袋,裡面赫然裝著感冒藥,看起來好像是什麼都買了點。
“你怎麼知道我家房門號?”
林謹言開了門就往沙發走,像只軟體動物,只想找地方趴著。
“想知道自然就知道了。”顧旭關了門,找了雙鞋換上,打量了一眼他這房子。
不算特別大,裝修風格冷清,但是屋裡到處都是生活的痕跡,桌上有吃了一半沒吃完的果盤,外套隨手搭在沙發背上,電視櫃上亂七八糟扔著一些遊戲卡帶和碟。
林謹言趴到沙發上,過了會,又踅摸去了臥室,趴到床上,還抱緊了一隻藍胖子。
顧旭跟進去,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額頭,卻被他不耐煩拍開。
顧旭難得被氣笑了:“寶貝兒,我可是從會上跑下來給你買藥還親自給你送到家裡來的。”
林謹言翻了個身,露出一截白皙勁瘦的腰,藍胖子趴在他懷裡,陳年老屁股破了孔也露出一撮白花花的棉花。
他沒想到,他的乖侄兒居然喜歡哆啦A夢這麼有童心的東西,都已經破爛成這樣了還捨不得扔,寶貝似的抱著。
顧旭從袋子裡翻出體溫計,給林謹言測了下額溫,三十八度九,高燒。
“昨天吹風吹的?”那這身體骨子也太差了,不過吹了根菸的功夫。
“你這一年下來每天不是泡吧喝酒就是宅家裡打遊戲,運動過嗎?”
林謹言還是不理他,甚至把自己往床裡更蜷了蜷,像只可憐沒安全感又倔兮兮的小蝦米。
顧旭驀地想笑,卻忍住了,板著臉,沉下聲音:“你不想看見我還給我打什麼電話,真以為我閒得慌時間都是用來伺候你的?我給你買了藥,按說明書吃就行,不行就自己去醫院,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站了起來,說走就走,只是轉過頭,留意著臥室。
床上那道清瘦的身影依舊沒動,但身體好像僵了一瞬。
顧旭眼底劃過一絲無奈,又莫名地溢位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來。
他走到外面,把藥放好,看著說明書,捏好藥,又去廚房看了看。
好在恆溫壺裡有熱水。
他倒了一杯,又回頭拿上藥,走進臥室。
林謹言已經坐了起來,靠在床頭,雙目無神,哆啦A夢趴在他大腿上,屁股上撅出來的棉花越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