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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淺淺的月光灑在半合的窗臺上。
風起,燭火閃爍,燭影搖曳,映得火光下相擁的倆人神情明暗不定。
易君想掌控主動權,耳邊驀地響起寧致似譴責,實為關心的話,空缺數月的心瞬間被填滿,緊繃的心絃也跟著鬆懈了下來。
他微抬的手緩緩垂了下去,安心地依偎在寧致的懷中,嗅著熟悉的清香,任由疲倦席捲腦仁,微闔著困頓的眼靠在寧致的肩膀上,強打起精神輕鬆道:“因為我知道你在擔心我,我若晚回來一天,你便會多記掛一天。”
簡單又樸素的答案,意料之外,但又彷彿在意料之中。
就如倆人此刻水到渠成的擁抱,好似未曾因數月的離別而有隔閡,反而更加親密了幾分。
寧致幽幽地嘆了口氣,若易君為主,他便會遵守本份,做一個安分守己的管家;當倆人關係有了變化,他便會生出幾分為人夫的責任。
他輕拍著易君的後背,道:“可有受傷?”
“並無。”
“我想聽實話。”
“……有。”第一次被人關心,也不能說沒人關心,處在易大帥這個位置,他的生死不但關係著整個易家的興衰,也關聯著一眾手下士兵的存亡,所以每次受傷,手下比他還著急,可這種感覺與此刻不同。
因為那些關心關乎著自身的利益,而擁著他的人的關心,僅為他個人安危。
他揚起唇,用仿若鎮定,實則不自然的口吻道:“小傷,不礙事的。”
寧致沉默了一瞬,忽地放開他,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凝視著他的眼睛,道:“我給你叫了水,我去看看好了沒有,你準備一下。”說完,他轉身走出內室,恰時下人提來熱水。
易君是偷偷回府的,自是不方便暴露他的行蹤。寧致讓人把熱水放在外室,待人都走了後,便提著熱水走進內室用屏風隔出來的洗浴間,頭也不抬的對坐在椅子上發愣的人道:“還記得你第一次讓我給你搓背的事嗎?”
如何不記得?
在那之前,他常駐在雲城,突然有一天如死水一般的心突然活了,彷彿有一道聲音在催促他回府,他還沒弄清楚這股莫名的情緒,人已經走在了回府的路上。
他日夜兼程,終在兩日後的深夜趕回府,又在後花園的假山後發現了當時正在監視許韶華和易雲閒的寧致。
只一個背影,他跳動不安的心彷彿尋到了港灣,瞬間平靜了下來。
當時,他做出了有些不符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