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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縱容他,每次都捨不得他吃一點苦,導致小奚絕總是覺得奚擇那樣的苛刻是錯誤,縱夫人才是對的。
他就該被孃親好好寵著,而不是被逼著去練劍、修煉。
小時候因為這種事,奚擇和縱夫人常年吵個不休。
後來奚絕才知道,奚擇是想要培養他,來挽回日漸沒落的奚家。
他不想讓奚家在自己手中衰敗凋敝、被其他世家吞併,更因天衍地脈而遭受滅門之災。
“晏聆。”奚絕突然輕聲道。
晏聆和奚絕並肩坐在那,眼神冰冷看著那好似活物躍動的天衍靈河。
奚絕說:“我不想死。”
晏聆沉默許久,呢喃道:“我知道啊。”
但奚絕不懂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要遭受這些,從那一刻起心中突然湧出一股扭曲的遺憾。
或許他從一出生便是個錯誤。
若是他從未存在過……
那就好了。
相隔十年,年少天真、哪怕忍受生不如死的殘忍折磨也想要活下去的少年,如今逐漸在被摯愛親人拋棄中徹底變成嚮往死亡的……
瘋子。
晏將闌走到已是一片廢墟的天衍祠,抬手將地脈入口的木頭揮去,熟練地開啟入口拾級而下。
玉頹山果然在空蕩蕩的天衍地脈中。
地脈之下已倒塌一半,那抹閃著微光的人依然像是那八年一成不變的姿勢盤膝坐在地上,背影沒有半分分別。
明明沒了折磨他的鎖鏈和吸納他天衍相紋的靈力線,那背影卻更像戴上更沉更重的枷鎖,用盡全力強撐著才沒有被徹底壓垮。
晏將闌走過去,盤膝坐在他身邊,從懷裡拿出一塊糕點。
“吃?”
當年奚絕最後也沒吃到那塊糕點,這回玉頹山卻高高興興地接過來,一口將巴掌大的糕點吞了。
“這兒可真小啊。”玉頹山將手指上的點心碎渣子都舔乾淨,含糊道,“那時怎麼沒感覺這麼小?”
晏將闌笑了:“心境不同吧。”
那時這裡的小山洞、乃至整個奚家都大到無邊無際,像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的天羅地網。
玉頹山終於將糕點吃完,笑嘻嘻地偏頭:“盛焦沒和你打架吧?”
“沒有。”
“那就好。”玉頹山伸手搭在晏將闌肩上,像是在邀功似的,“我剛才氣瘋了都沒殺他呢,我厲不厲害?”
晏將闌失笑地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