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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給遞,等她自己哭到差不多,哽咽著問他,“時經緯,你有沒有那種關係比較好的女性朋友,會不會在自己家裡單獨招待她們?”
這種話一出口時經緯就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似笑非笑地哼一聲:“女性,朋友;還是女,性朋友?”
陸茗眉狠狠瞪他一眼:“我跟你說正經的,比如,比如我和你這樣的!”
“咱們不是快訂日子結婚了麼?”
“時經緯!”
“好吧,”時經緯無奈嘆道,“社裡的小妹妹們碰到為難的東西,週末偶爾也會上我家請教請教的。”
陸茗眉仍一臉糾結:“這樣,那是不是我太多心了?”
“乾脆一點去問他唄。”
陸茗眉剛剛對時經緯還金剛怒目的頭顱,現在立刻往衣領裡縮,久久後她才猶猶豫豫地說:“我不敢。”
她已經等了他十年,在她完全不知道他是否會回來的時候。十年的光陰,早已磨滅她所有的勇氣,所有那些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決心,在和他重逢的那一刻,都已風化四散。
十年前她還有勇氣去質問程松坡,聽他惡狠狠地說:“我就是玩你,怎麼樣?你要不是她的女兒,我根本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十年前她還有勇氣反駁說:“你在說氣話,我知道你故意的。”
十年的時間都夠讓上海的房價翻幾番了,更何況人呢?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程松坡房裡看到一個女人而已,既非捉姦在床,也沒有拉拉扯扯。陸茗眉居然就這樣驚慌失措地逃出來,無他,看到程松坡在笑而已。
笑得很開懷,那是陸茗眉從未在程松坡臉上見到過的笑容,她認識程松坡的那些年裡從未見過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
程松坡從未發自內心地笑過。
認識程松坡時他還是個嚴肅且固執的少年,陸茗眉則因父母離婚無人管束整日無所事事無事生非。學校老師也沒法管她,倒不是老師不負責,而是父親給學校捐過款,老師們都知道這是惹不起的孩子。手頭拮据的時候她就帶人去收保護費,低年級高年級的都一網掃盡。沒有人敢惹她,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