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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往他身邊湊，見他道道青筋的脖頸往後扭，她越是想試探。
她叫他名字，“昨晚發生的都是真的嗎？”
她一看他眼睛就心顫，“而且，你昨晚好凶啊。”
沒頭沒尾一句話讓他愣了幾秒，瞬間紅了耳朵。
他用力將她扶起來，又撈起手機，煞有介事地翻看著未讀資訊，其實也不是看，就是瞎點。
他胸腔裡有團火，已經被點著了，光是呼吸就灼得心尖疼。她還懵然不知，故意扇風添油。
然而，下一秒，他的心都跟著抽搐了下。
他聽見她控訴，軟軟的嗓音，分明是撒嬌，
“賀讓驍，你躲我。”
*
外面又下起了傾盆大雨。
雨滴被風吹得斜飛，激起一層層白霧，地面水流不急，水淤積起一條小河，車輪碾過，濺起一層浪。
周寄下了車，便罵邊往店裡走，他在門口跺了跺傘丟到門口。
他今天心情不太好，程爾和賀讓驍都感覺出來了，被他拉過來，沒敢惹他，安安靜靜坐著。
賀讓驍敞著腿，鬆垮地陷在沙發裡，肩膀抵著靠背，拿手機看了兩眼，又抬眼去瞧周寄。
他的臉簡直比暴雨天還沉，估計是跟夏池也沒來有關。
他碰了下另外一個紋身師，壓低聲打聽，“池也姐今天沒來？”
紋身師本來在排位，聽見賀讓驍聽問，遊戲都不打了，低聲嘟噥：“你還不知道啊，周老闆昨天跟夏夏姐吵架了。吵得可兇，你看老闆那樣子肯定輸了。”
周寄聽見他們嘀咕，冷冷視線遞過來，“誰說老子心情不好跟她吵架有關啊。”
“沒人說。”賀讓驍嗤笑一句，“你心情不好是跟夏池也有關。”
周寄不笑起來，凶神惡煞的。
賀讓驍動了動，膝蓋碰到程爾的，他沒收就那麼挨著，他繼續玩遊戲。
周寄掃了兩人一眼，賀讓驍收了條訊息，說上樓用電腦。
程爾沒去，就坐在樓下看手機，她跟夏池也加了微信的，理所當然問問她怎麼沒來。
夏池也回得很慢，看得出心情確實不好。
周寄晃上樓，伏在賀讓驍身後看著他弄程式碼，目睹他嫻熟的操作，嘖嘖了兩聲，一口煙吐了出來。
賀讓驍摘過他煙，按進菸灰缸，然後讓周寄看看有沒有問題，周寄笑著說：“驍哥，泡芙越來越像樣了，我都在想以後提帕梅還是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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