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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衛珩見到她還得跪下行禮。不過現在,得換成她給衛珩跪下。
在她回憶往昔的時候,太監已經讀完了聖旨。
聖旨說的很清楚,是要賜死她。
對於這個結果,她完全不驚訝,只是默默的抬頭,視線正撞上了仍在看她的衛珩。
另一個太監端著盤子走到她身旁。盤子上放著一瓶毒酒,一條白綾。
宣旨的太監說:“皇上仁厚,說了要留你全屍,讓你體面地走,你自個挑一個死法吧。”
她看著毒酒和白綾,半天連眼珠子都不曾轉一下。她居然還能自己選擇怎麼死,雖說毒死和吊死都是死,可畢竟這新帝還真是尊重她的,至少沒直接杖斃。
太監又說:“別死撐著了,快做決定吧,四爺可沒那麼多時間留給你,你也莫要心存僥倖。”
她默默垂下眼眸。
其實她現在並不是怕死,只是還有些捨不得。
“這是什麼酒?”她終於開口說話,聲音已不似從前那般清脆悅耳,而是帶了許多的滄桑味道。
太監道:“你,你還有心情去管什麼酒……”
衛珩微微抬手,示意太監閉嘴,並讓他們都出去。
太監立即把盤子擺在她旁邊,然後和獄卒識相地退守到外面。
衛珩朝前走了幾步,漆黑的眼眸裡浮現出她瘦削的倒影,視線由上及下,似乎是在打量他。過了好一會兒,他輕聲對她說道:“這是上好的換骨醪,今年新釀。”
聞此她伸出手,曾經纖柔白淨的五指如今瘦得能看見分明的骨節,髒得連指甲裡都嵌滿黑色的汙垢。儘管如此,她的動作依舊優雅,還是那副高貴得寵的七公主做派。
她捏起那枚小小的青花瓷瓶,輕輕擰開,放在鼻尖聞了聞,說:“清香撲鼻,果然是上乘佳品。只是不知道里面的鶴頂紅配不配得上這樣的美酒。”
衛珩沒說話,輕輕皺了皺眉。
“想不到衛佘會派四爺你來結束我的命……”她揚起下巴,似乎想到了什麼事,久無神采的眼睛忽然閃著光亮,“四爺,我可否問你一個人?”
衛珩道:“誰?”
她捂嘴輕笑,輕挑眉毛,語氣裡多了一絲調侃之意:“還能有誰啊。”
衛珩眉頭鎖得更緊了。
“不能說嗎?”她嘴角揚起一絲嘲弄的笑容:“我只想你告訴我他現在死了沒有?”
衛珩輕嘆一聲,“木家尚在,但氣數將盡,也就一兩年內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