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1/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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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穆並不知道改變“劇本”的具體代價是什麼。
但他還是下意識遠離故事和故事裡的主角,避免自己與劇情中牽扯太深,這是從上一個世界總結出來的習慣——或者說血的教訓。
即使那時的他完全沒有主動摻和進去,得到的回報依然刻骨銘心。
他是不想重蹈覆轍的,參與便需要小心翼翼,更何況改變,那麼改變需要付出什麼代價,自然也就與他無關。
但現在——
一個始終只願想著自己的人,竟突然開始因為別人的生死而動搖。
這意味著什麼?
貝爾摩德給了他一個不太想接受的回答。
千穆還是看著車窗。
但他空洞的視線並沒有如以往那般,毫無目標地平視著那些稍縱即逝的遠景,而是不知不覺停頓在了自己的臉上。
車窗色澤暗沉,只顯出了紅髮青年的模糊輪廓。
他的大半面容被分不出夜色還是玻璃本身的陰影侵融,唯有那雙平靜得近乎死寂的赤眸倒映其中,仿若黯淡天空中象徵了不詳的猩紅星辰。
千穆失神的時間很短。
他人根本不可能看出,在這短短的幾瞬,他想到了什麼毫無意義可言的事,又做了什麼艱難又愚蠢的決定。
他想到了那家明亮的餐廳,其實那間餐廳一直透過音響播放著柔和如催眠曲的鋼琴音,聽得他有點昏昏欲睡,但在那四個人走進來後,他就不得不提起精神,因為他們把他吵醒了。
他又想到自己說是要鄭重地前來,見明日將死之人最後一面,注目禮權當做送別。
可是,像在刻意躲避著什麼,他坐在那裡,並沒有回頭去看。
直到松田陣平突然搞出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烏龍,他才陰差陽錯瞟了那三人一眼。
三個必死無疑的人看著很是精神,跟在警校時沒什麼兩樣,尤其是那個明天就要離開的傢伙,拖著發小跟易容成路人的他道歉時,疑惑而敏銳的目光在他臉上輕掃,又落到他剛剛放下的,那根不知為何似乎快被徒手捏斷的銀匙上。
千穆的偽裝沒有漏洞,表演也完美無缺,唯獨漏掉了一點極小的細節,沒能及時控制住。
他不知道萩原研二能否發現,又能否將他認出。
他只做了一個靜靜的權衡。
因為沒有在自己的意願驅使下,好好地將那些人打量一遍,所以這次的送別作廢不算。
他做事喜歡完美,有始有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