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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休息室門口時,他忽然想起第一次來這裡的場景。
當時溫錦犯胃病,他懷著莫名的情緒抱著昔日不喜歡的青年走了進來,青年就是在這裡掙扎著從他懷中下來,敷衍的說了聲謝謝,把他關在門外。
那時他不明白心裡為何不痛快,只是傻站了幾分鐘,就氣沖沖的走了。
現在回想起來,那就是心動的開始呢!
他定定地站在門口,彎起唇角,愉悅的想,如果知道會對溫錦動心,當時他一定不會——
——砰!
一聲巨響從畫室傳入莊弈君的耳中,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彎起的唇角一斂,快步朝走過去,恰時,畫室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溫錦,你——”
話音在看到青年陰鬱的神色和赤紅的雙眼時戛然而止。
他心中一緊,餘光瞄了眼畫室,但見光線亮堂的畫室裡,畫架倒在地,周圍四散著無數紙團,心中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連忙道:“溫錦,你先彆著急。”
寧致自嘲一笑,“不著急?”
說著,他攤開發顫的右手,“我連筆都握不穩!”
“沒事的。”莊弈君恨不能一把握住對方發抖的手,但又顧及對方那該死的心理障礙,只得道:“你這情況只是暫時的,等你走出了心裡障礙,就沒事了。”
“你說的容易!”寧致握緊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似是忍著胸腔裡的怒焰,“我要是一輩子都走不出來呢?”
“那我這輩子都賠給你,任你處置。”莊弈君擲地有聲道。
“任我處置?行!”寧致冷笑了一聲,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人拽進畫室,關上門,“脫!”
“什麼?”
“不是說這輩子都賠給我了?”寧致扶起地上的畫架,抿著唇,架好畫板,放上素描紙,“不就是那點破事,我就不信我走不出來。脫,你來當我的模特,我要畫人體素描!”
莊弈君面色一僵,他盡力保持鎮定和冷靜,“溫錦,我可以當你的模特,但請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寧致從地上撿起筆,筆芯已經斷了,他焦躁的踢翻椅子,從紙堆裡找到削筆刀,抬起頭,嘴角的弧度變得嘲諷,“你害我連筆都握不穩,讓你當個模特,難道還委屈你了?”
委屈倒是不委屈。
就是在這種地方當模特……
莊弈君一想到這裡曾經擺滿莊飛舟的肖像畫,心裡就恨昨天那一拳還是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