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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抱住玖茴,嚎啕大哭,彷彿所有的不甘與怨恨,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正視。
玖茴輕拍著玉鸞的後背,安撫著她的情緒,她仰頭看著面無表情的步庭。
兩人的視線交匯,步庭收起乾坤劍,語氣冷漠:“你們走吧。”
“步仙尊這一生,可曾有過後悔的事?”玖茴掌心閃爍著靈光,讓哭得啼血的玉鸞安睡在自己懷裡,好奇地問步庭。
步庭答非所問道:“你特意為了此女而來,你究竟是誰?”
“晚輩玖茴呀,難道仙尊受了重傷,連記憶也變差了?”玖茴輕輕拍了拍玉鸞,即使昏睡了過去,玉鸞的身體仍舊因為過於悲痛而輕輕顫抖:“晚輩若是不來,仙尊會如何對待玉鸞?”
“她若不說明原委,對我動殺意就走不出這座院子。”步庭把手背在身後:“若知道她是蔓襄城少主之女,我不會殺她。”
“仙尊並未把她看在眼中,所以晚輩若是不來,她或許是死,或許是入魔化煞,陷入癲狂之中。”玖茴撫著玉鸞的青絲,想起玉鸞問仙城初遇時,玉鸞對她散發的善意。
後來在問星門飛舟上,玉鸞對她故作不識時,心情一定很複雜。
既怕同門因為望舒閣寒酸笑話她,影響她融入問星門,讓她失去成為親傳弟子的機緣,因為只有成為親傳弟子才有機會靠近步庭報仇。又因為這個行為心生愧疚,許久不能釋懷。
善良之人,往往更容易譴責自己。
冷漠者,很難被他人苦難牽動。
玖茴單手攬著玉鸞,看著步庭道:“仙尊,金銀財寶皆可用數量衡量,唯有性命不可以。”
“沒有人生來就該犧牲,偽君子犧牲他人,正義者奉獻自己。”玖茴諷笑一聲:“仙尊覺得自己屬於哪一種?”
“我不是偽君子,也不是正義者。”步庭淡淡開口:“我只做認為該做的事。”
“何為該做的事?”玖茴反問:“比如蔓襄城那事,你就算要以蔓襄城為餌,難道就沒有更加穩妥的謀劃?”
“以仙尊的修為,難道不能化形,替蔓襄少主入陣?”玖茴繼續追問:“就算你不能,你也可以低下頭顱,去求秋仙尊相助。我知道你們二人有怨,但以秋仙尊的品性,看在蔓襄城百姓的份上,她即便對你厭惡至極,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冷眼旁觀。”
“秋華仙尊是女子,她若願意扮作蔓襄少主,魔族護法難道能分辨出來?”
“可若是他們識破,一切都將化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