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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到攝氏四十度,差點沒得肺炎,四月份去湖裡游泳,你問過我沒有?”
他在責怪我,可是聲音輕輕的,像是蔓延在這個房間裡的晨曦的光,讓人心裡安定。我握住他的手:“你是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的?”
丹尼海格看看自己的手錶:“不到四個小時,管家說你病的不輕,我趕回來。”他湊過來親我的嘴巴,我想到身上有病,想要躲開,被他捉住,仔細的親吻我的唇。
這一天的早上,我下定決心,要忘記那個“撥錯”的電話。
人做事情,最重要的在於“值得”兩個字。這個男人給我的溫暖和關懷,還有夢中我眼睜睜的看見他離開時,那蝕骨入髓的疼痛讓我知道,丹尼海格,我能擁有他一天就是一天,無論他在我之外還有多少女人和風流豔史,我都會努力的忘記掉。因為他,這是值得的。
可是同時我也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一些事情,為什麼我會那麼害怕他忽然離開呢?因為他給我的東西太多,而我自己真正擁有的太少了:金錢,知識,社會地位,人生閱歷,我什麼都沒有。我像是一條吸附在大魚身上的鮣魚,招搖過海,得意洋洋,殊不知自己其實一文不名。脫離開他,我連生存的能力都沒有。
我不能這樣。
我開始更用功的讀書了,認真的做好每一門筆記,準備好每一次考試。我改變了很多生活的習慣,我不那樣貪戀著那個在里昂的豪華的舒適的房子或者或者香貝里那個臨湖的別墅了,從前即使丹尼海格不在家,我也喜歡自己呆在那裡玩玩這個,鼓搗一下那個,但是現在我更願意把時間搭在學校。我跟導師們的關係很好,於是幫助他們翻譯些材料,做點小事,我也花更多的時間跟同學和朋友們在一起,聽天南地北的人講五花八門的故事。
此外還有一些潛移默化的變化,我開始主意自己每一筆開銷是否值得,合理,我可以花很多的錢,但是我要買到真正的好東西,我開始真正的關注寶石的品相,歷史,除了裝飾外是否有真正的收藏價值,我開始辨認那些好的衣料,箱包和鞋子是否有獨一無二且經典的設計,原來相熟的珠寶商和名品店老闆覺得我越來越難搞定了,我仍是一位重要的,出手大方的客人,但是極為挑剔。
我想,似乎應該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眼光漸漸由一個純買家向一個生意人靠攏。
只是我可以起誓,在這所有我有意或者無意的變化中,我對丹尼海格的愛情沒有絲毫的減少,他望著我的時候,我望著他的眼睛;他不看我的時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