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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上扭打,但是不爭執。混亂裡良宴捱了幾下,打就打了,被她打也無話可說。
俞副官坐在前面只覺心驚肉跳,後座動靜很大。他從後視鏡看過去,分明是二少要摟少夫人,少夫人反感躲避,二少窮追不捨,結果遭到亂拳伺候。這對夫妻,究竟有多少情仇理不清呢!他收回視線,打吧,捂著反倒不好。打出條路來,究竟是合是分做個了斷。這麼耗下去,不死也脫層皮。
良宴火冒三丈,她拿兩條細細的胳膊撐住他的胸口,手小受力面積也小,死死地抵擋,簡直像根通條,捅得人直髮疼。他把她的兩手控制住,“我承認是我做錯了,你到底怎麼樣才肯原諒我?”
眼看處於下風了,她周旋不過尖聲大叫:“我嫌你髒,你這個骯髒的人,不要碰我!”
她居然嫌他髒?他錯愕之餘難以接受,發狠地點頭,“說得好,嫌我髒?再髒你也得忍,誰讓我是你丈夫!”
她冷冷地哼笑:“我要離婚。”
“我不答應,看哪個法官敢判!”
她咬著嘴唇不說話,現在說不清,等各自冷靜下來,總能想到辦法解決的。往邊上挪挪,挪到靠窗的地方,半邊身子緊貼著鐵皮反倒更讓她安心。她就是這樣對峙的姿態,如果之前還想著和他重新開始,現在這個念頭是半點也無了。從結婚起她就一直在忍受他的專制蠻橫,即便現在他被她抓住了把柄,也還是一副毫不理虧的模樣。這種男人,如何能相攜共度餘生?
良宴的兩肘支在膝蓋上,看她一眼,心裡有好多話,就是說不出口。其實她不懂,有時粗暴的強勢,不過是在掩飾他的脆弱。他心裡擔憂,一面害怕她真的不要他了,一面又對他們之間的信任度感到失望。做了一年夫妻,還是孑然的兩個人。他學不會,到底怎樣才能和她走得更近?她對他來說是心底裡最純淨的一方聖地,她隔岸站著,穿著雪白的裙子,臉上帶著悲天憫人的微笑。他想靠過去,但是可望而不可及。她可以溫暖別人,卻不願意拯救他。
兩個人都靠窗而坐,剛才的纏鬥過後剩下長時間的沉默。中間拉開了距離,儼然一隻裂開的碗,打上十八個銅釘也補不起來了。
車子駛進陏園,她下車後直接上了樓。他在後面一步一趨地跟著,她進了原來獨住的房間,要關門,被他一隻手推住了。比力氣她不是對手,略一較量只得無奈放棄。
他進了門,垂著雙肩走到她面前,“那些照片應該是白寅初的傑作,至於出於何種目的,我不說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