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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難以開口,皺著眉頭想了很久,最後還是作罷了。宴會散席了,後面陸續有車趕超上來,他這才提了提精神掛擋,車又重新動起來。
她不由嘆息,他們結婚一年來都是各歸各,沒有開誠佈公的說過心裡話。也許根本就不應該結婚,兩個人在一起,除了無休止的爭吵,很少有溫情的時候,真是非常糟糕的一段婚姻。她從眼尾的餘光裡看他,他一手擋住了口鼻,那手指骨節分明,掩蓋住他所有的表情。
車子駛出寘臺,駛上街頭。經過老大昌的時候停下來,他問她,“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蛋糕做宵夜?”
他是強勢的人,能夠替她挑首飾已經很讓人驚訝了,說要給她買點心,想起他一身戎裝提著蛋糕盒子的模樣,總覺得有點古怪。南欽頓了下搖頭,“不用了。”
“你晚上沒有好好吃東西,回頭半夜裡要餓的。”光顧蛋糕房不算什麼,他站在街頭買栗子都有過,只是她不知道罷了。他開門下車,略一猶豫,彎腰探進來,“你要不要一起去?裡面口味多,你可以挑自己愛吃的。”南欽還沒點頭,他很快繞過來替她開門,向她伸出手道:“橫洲路上開了一家天津小吃館,聽繞良說廚子做得很地道。我過兩天有一趟閱兵,等忙過了帶你去吃。“他想了想,”鴨舌蘿蔔湯,你以前愛吃的。”
剛才的那些爭執像沒有發生過一樣,南欽還是個容易感動的人,只需他的一點退讓,自己就主動妥協了。也許他是鐵血,也許他不善表達,但至少還記得她喜歡吃什麼。她把手交到他手心裡,他的手很溫暖,包裹著她,把她帶出車廂。
霧氣涼涼的,她的珠羔披肩擋不嚴實,還是有寒意鑽進四肢百骸。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一顆顆飛行扣在燈光下粲然生彩。她想起不久前寅初也曾經這樣做,那時候自己極不自在,可是良宴的不同,他的味道她熟悉,攏在其中覺得安全。她把披肩摘下來扔進車裡,兩條光溜溜的臂膀伸進袖管,像小時候穿了大人的衣裳站在院子裡唱老旦,有種童年的趣致。
他的肩膀寬,軍裝肩頭有肩墊,騰空也撐得很挺括。他看著她的傻樣發笑:“像鍾馗呵!”
她眼波流轉,斜斜地瞥他一眼,亦嗔亦怨。良宴有些晃神了,眼下的情景太難得,身邊有行人走過,隔著霧,遠在天邊,他面前只有她而已。他定定地注視她,說不出心頭的感受。拇指在她手背上一遍遍的撫,她溫順的樣子有種沉著的美。如一捧水,掬起來,兜頭衝他撲過來,撲進他心裡。如果一直這樣站著也不無不可,他有點幼稚地想,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