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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針對他們那樣的水平來說的吧,反正我不喜歡他。
終於在他又一次一筆帶過某個定理的證明時,我絕望地趴在桌子上,深沉地嘆了口氣。
一邊在做練習冊的餘淮突然頭也不抬地大喊一句:“老師,我沒聽懂,你把證明推一遍可以嗎?”
我猛地抬起頭看他,沒聽懂?他根本沒有聽課好不好?
他心不在焉地彎起嘴角。
我突然心裡一暖。
張峰詫異地看他,那張白臉上終於有了點兒像活人的表情。
然後緩慢地轉過身,在黑板上推導公理推論3的證明過程。
我趕緊抓起筆往筆記上抄,眼睛有點兒熱,說不出來為什麼。但沒有對他說“謝謝”,說不出口。
No.59
相反,張平就可愛得多。
雖然餘淮不是很喜歡聽他講課,嫌他講得太簡單又囉唆——當然其實餘淮並沒有這樣說,一切只是我的猜測。他從來不會刻意賣弄自己對於高難度的偏好,尤其是在我這種需要平和派教師的人面前。
張平每每結束一個知識點都會巡視全班,用一副有點兒欠揍的表情。我就會在這個時候朝他擠眉弄眼,表示我沒聽懂,然後他就會重新講一遍。
而且絕對不會難為我,嘲笑我。
我真的好喜歡他。
後來有段時間,很多老師都覺得餘淮在故意搗亂。尤其是張峰,他看餘淮的眼神越來越古怪——想來一個上課不怎麼聽課的尖子生屢屢高喊自己聽不懂讓他重講,除了故意作對,找不出第二種解釋。
終於在餘淮又一次喊自己聽不懂之後,張峰把粉筆往講臺上一扔,左手扶眼鏡,右手合上講義,薄唇輕啟打算要說點兒什麼。
我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也很大聲地喊了一句:“老師,我,我,我,我也沒聽懂!”
他呆住了,然後嚥了口口水,慢悠悠地轉過身,重新把那道題講了一遍。
最後頗有深意地盯了我們兩個半天。
餘淮頭也沒抬,撇我一句:“你看,說不懂也沒什麼難的嘛。”
他根本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No.60
後來簡單跑過來跟我聊天,提起餘淮,嘿嘿笑了半天,說:“我也很多聽不懂,所以我那段時間也很感謝餘淮啊,他喊不懂的那些題,正好也是我不敢問老師的。”
那個被簡單喊作β的黑丫頭,名叫蔣年年,她也湊熱鬧奔過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