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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50
下午的課全是數學。
因為期中考試閱卷的那段時間張峰得了重感冒,所以我們班缺了四堂數學課,都補在了這兩天上,我現在一看到函式就覺得特別噁心。
我好不容易稍微有點兒明白集合的奧妙所在了,課程就開始進入函式階段,等我消化完合集、並集、互斥這些概念,並能稍微避開試卷上的那些“顯而易見的陷阱”(餘淮說的),張峰已經把函式講到了對數函式。
指數函式去哪兒了?面癱張峰你是趁我在課堂上發呆的時候把它們殺了嗎?!
張峰駕著一輛塞滿了log和fx的馬車飛馳而去,我穿著拖鞋在後面邊哭邊追。
面對我的崩潰,餘淮輕描淡寫地說道:“你不理解指數函式的話,是沒有辦法學好對數函式的,它們本來就互為反函式……這麼說也不嚴密,但是你就這麼理解吧,反正你如果指數函式沒搞明白,對數函式我看你也算了吧。”
“請問,你是在委婉地告訴我可以去死了嗎?”
餘淮點點頭:“也可以這麼理解。”
我無比無比無比地疲倦。
在陳雪君的故事結束之後,我們的關係恢復了正常,至少在餘淮的眼裡是這樣的——我的成績一如既往的爛,他的成績一如既往的好;我們仍然坐同桌,他仍然對我一小部分時間施以援手,大部分時間落井下石。
什麼都沒變。
而對我來說,就像是某些念想無聲無息地死了。
就像一個人徒步穿越沙漠,始終相信自己不會死,因為手中攥著最後一壺水,只要想著這個,就可以忍耐喉嚨的焦灼,再往前走一步,再往前走一步。
然後突然發現壺是漏的,裡面早就空了。
No.151
如果說我的問題還可以劃歸為內心戲太洶湧,那麼β的困境則全是動作戲。
放學時,簡單跑來找我一起坐車回家,我說我還要值日,問她β今天怎麼不一起走。簡單神色有點兒尷尬地說,她被張平叫去談話了。
“昨晚不是談過了嗎?”我疑惑道,“β昨天說她要扼住命運的喉嚨來著。”
“昨晚沒扼住,”簡單搖搖頭,“她沒找到機會,張平後來被幾個家長纏著說話,一直聊到大門口,她在旁邊根本插不上一句話。今天她本來想要矇混過關的,一整天都在裝沒事兒人。”
我想了想今天β的表現。
“還是很有演技的。”我表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