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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他問。
連沛把剛才的對話如實告訴他。阮願“哦”了一聲。
連沛:“嗯?”
阮願在小時候,因為喜歡車,對天雋有過嚮往。
現在他已不把阮天德當作父親,也自然覺得天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了,他想要的,將來他會靠自己去爭取。
阮願只評價道:“他想挺多。”
他倆都沒把這件事往心裡去,下樓一起去吃早餐。
如連沛所願,這一天他倆大多數時間都在床上度過,把家裡剩的幾個套都用完了。
“這是在虛度光陰。”阮願抗議,“我好幾天沒看書了,你到一邊兒去。”
“明天再看。”連沛用手箍著阮願的腰肢,腦袋埋在他的肩頸蹭了蹭,“明天我絕對不打擾你。”
阮願特別吃他這招,但嘴上還是說道:“我才不信你……”
他倆正說著話,阮願的手機鈴聲響了,來電是個陌生的號碼。
阮願點了接聽:“你好。”
對面的人沒有任何鋪墊地說:“阮天德死了。”什麼?阮天德死了。
早上這個人還讓律師來找了連沛,晚上就這麼死了?像是一個整蠱玩笑,但應該沒有人會拿生死當笑話。
阮願怔住,愣了有好幾秒,才遲遲地“哦”了一聲。
他心中沒有實感,轉頭看向連沛,連沛點了點頭,他才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樣的情緒,首先感知到的不是痛快,更不是難過,而是茫然。
或許是因為前面的二十幾年,他活在阮天德的陰影下,想要掙脫阮家的桎梏,卻又沒有辦法……
他知道阮天德老了病了,但“阮天德死了”這幾個字仍然具有衝擊力。
阮願回過神來,第一反應不是問阮天德怎麼死了,而是去下樓去告訴周奈這個訊息。
他是跑著下的樓,甚至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周奈房間的門。
“阮天德死了。”
那一剎那,周奈的神情有些恍惚,是和阮願如出一轍的迷茫。
他重複了一遍:“死了?”
“嗯,死了。”阮願走過去,緊緊地抱住他。
這個折磨了周奈前半生的惡魔終於倒下,周奈有點不敢置信,但兩行淚水比他的大腦先做出反應。
沒有一滴淚是為了他傷心,而是一種徹底的解脫。
一種確定此生不會再見到這個人的解